他依旧直直看着我。
我很想踢他一脚,不过还是忍住了,瞧他这话说的,就跟我喜一个人躲起来哭一样,我有这么傻缺么?
我抬看着他:“有事?”
宣阑枢:“你是不想在别人面前哭,是吧?”
阎麒:“那皇叔会听一国之君的话么?”
他说:“你说的那个地方我去过了,那棵梨树已经枯死了,那里,应该没有人住过……”
他接着:“到时候我会亲率满朝文武去城外迎接,皇叔,会不会一同前往?”
一国之君,自然会有自己的脾气秉,那天的事我知你也是无心之失,所以,都过去了,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最后两个人静静在厅里相拥了很久,他才抱着我:“明日憬国的大军就要从东阳凯旋,小池也要回来了……”
“你早休息吧。”
我:“……”我笑得很难看么?
我对他笑了笑:“昨天对你失礼了,我只是,一时没有想通,绪有些激动罢了。”
我“哦”了一声。
第二天一大清早,所有人都蓄势待发,为了现正式,我特意让人拿只有在阎麒登基那天穿过一次的台辅朝服来穿,雪白的丝质绸服上镌印着弗如蜡染的藏青四爪降龙图,袖
我再,特想说一说:宣妈妈晚安……
我:“恩,我知。”
于是脆抱住他,其实他明明比我,却还是喜缩在我怀里,真怀疑他的年纪,都快二十的人了,还跟个孩一样喜撒……
他笑:“那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亦笑了笑,说:“其实,很久没有看见小然你那么紧张的表了,现在的你实在过分冷静,冷静得让所有人看不穿。”
他又往我怀里蹭了蹭,我伸手了他的脑袋,然后说:“到时候把玄青叫上吧,算起来,他已经救过我两次了,我想当面跟他谢。”
我怔了怔,苦笑:“可是我现在哭不,也不想哭。”
我扯嘴笑给他看。
我愣了愣,他已经把自己整个凑过来,脑袋还在我怀里蹭啊蹭的,真像只小猫……
“那你笑一。”
他说:“小然,我很心疼你,所以可以心甘愿为你任何事,甚至可以为你付生命,但是我知,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永远都比不上那个人,我不知这是不是命运,抑或是我的劫数,但是,我真心得希望你可以快乐起来……”
我。
我。
觉到他的手将我拥紧,我拍拍他的后背,笑:“好啊,是该去。”
“……算了,你还是别笑了。”
我说:“恩,我现在是一人之万人之上的台辅,当然不能轻易表绪。”
午阎麒便回了芜繁,我随意吃了些东西,又回到自己的房里开始胡思乱想,一直到有人来帮我灯,我才意识到天已晚,正打算起,却见宣阑枢那一弯月牙似的双眸正担忧得看着我。
他摇摇,说:“你可以坦然面对至王者,面对满朝文武,面对天苍生,但是却惟独躲不过一个人,我明白,我知,我只是不希望你回到家里还要那么伪装,那样会很累,不要什么事都憋在自己心里……有时候,哭来会好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