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气散开，浴池中只剩一个男，修长的盖着薄纱，神空，角和眉吊得很厉害，像狐狸一样妩媚。

柳竟微笑：“有什么区别？”

一指掐断。失了旧主，要么主动投靠新主，要么被新主行霸占，大抵如此。

男听见声响，微微侧，望着商辰，气若游丝：“你是谁？”

“……刘栖元死。”柳竟残冷地说，没有抬起双眸。

商辰了发的耳朵。

樊贵骤然愤怒：“你是谁！”

商辰救了柳竟，也从柳竟的手中拿到了一个红焰勾。柳竟的表异常宁静，他的睫总是半盖着，他从不与商辰对视，偶尔，他会叹息一声。

“你师父来自什么教派？”

“我不知。”

“玄阳教吧！”商辰缓缓地说。

“这不是更好？以前刀里来，血里去，我都腻了。”

红焰勾，像火焰一样。

也许是平静了太多年，烈风狱的防卫实在太疏漏。照樊贵所指的路线，商辰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刘栖元栖息的院。白衣的侍者时不时地穿梭而过，碎碎地聊着天：“小六，尊主已经半个月没有去的指令了。”

樊贵与刘栖元到底有什么区别，都一样是对柳竟伤害的人。两种同样糟糕的境地，让人选择，其实本就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啊。

去的路在哪里？

也像柳竟浸过的红唇。

“在床上”，只是一种说法，并非真的就在床上，也可能在大上，或者气腾腾的浴池里。当商辰望着氤氲的气，听着令人耳朵发的炽的气声时，他知，柳竟就在那里。

“……”

“他是怎么死的……莫非是负重伤，捱了没几年就死了？”

“是怕了吧？”

“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商辰抱着双手说：“作为回报，你也得老实告诉我：烈风狱的来历。”

“胡说！尊主怎么可能病！”

樊贵的睛一瞪圆了：“你怎么知？你是谁？你来这里想知什么！”

最重要的是，假扮明殊诱自己来的人是谁？

什么也没有。

离开前，商辰问：“你想救樊贵吗？”

商辰把玩着手中的红焰勾，这样一把小小火焰，真的可以化墨羽锋链么：“你的睛让我想起一

衣着举止如鬼魅，聊的却是平常话题，就差嗑瓜了。听来听去也没听到什么柳竟或者男之类的话题，待他们离开之后，商辰缓缓挑开窗纸，往里边一看。

“它是我师父于二百年前所创。”

商辰扼住左手腕：“救你的人。”

商辰认真地说：“当然有区别，对于我来说，没有一个人可信。樊贵可能说谎，刘栖元也许无辜，我把赌注压在你上――你选择谁？”

月极黑，清风拂脸，谈不上舒服。商辰手执短剑，叹了一气，不知怎么就滩了这趟浑。刘栖元是谁？柳竟又是谁？刘栖元的床在哪里，床上是否真的躺着柳竟？

商辰的手心汗。

“哼！大家都一样！自己最近尊主也不太现了，莫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