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焕好奇：“什么？”

商辰问：“为什么？”

商辰尝试着画一些符咒，众生灯上却没有现任何印记，它的过往简直空白得令人吃惊。泷焕喃喃自语：“真是奇怪啊，为什么你要找的东西，永远都那么讳莫如深？”

使用者都会在法上施标记法印。

莫非师父也没明白？若解开众生灯的奥秘，就有理由跟师父近距离接了。商辰举着众生灯，忽然产生了烈的解开的*。

泷焕说：“应该是一个敛、睿智、冷静到清冷的人。”

众生灯，简单的釉灯模样，上盏盘，敞倾斜着，敲一敲，听声音像铁制的，可是这个灯怎么看都像没有开封的样，因为又旧又锈——商辰记得师父在阁楼里，举着灯，对着窗足足看了小半个时辰。

商辰灵光闪过，忽然笑了：“我知了！”

“以当时全宗族覆亡来看，万灵难免，魂君又怎么知青鬃兽还有五千年寿命？正因为他是实施封印的人，知百里界不会再有天敌，可以活到寿命的尽。”

在浩渺中找，总是很麻烦，反而其他三样法：紫脉妖剑、锁灵禅、回霜千笔的来源都很容易找，什么来历、谁使过都记录得一清二楚——最后使用者都是在封印前那一战中亡的——师父，把众生灯一并拿回来，总是有深意的吧？

锁灵禅的主人、紫脉妖剑的主人、回霜千笔的……

回霜千笔都闪光芒，或夺目，或致，或霸气，不一而足。

“……这是法，不是真火。”

百里界的那几个灯全是最普通的一个小碟为盏，两千年的泷兽没见过这种形状的，摸了又摸：“可是，火在哪里呢？”

不是解封印，而是了解封印，应该不会问题吧？

没理由带回来一盏没用的啊。

第二天，商辰带着众生灯去冥殿了，泷焕得意地从背后追上来，把左肩的衣服一褪：“多亏你的法术，伤好多了——你对我真好！你拿的什么呀？”

“……灯！”

“只是这样吗？”

最后一滴汗落，商辰长呼一气：“泷焕，难我的猜测错了？没有众生灯的影呢，但总觉得答案呼之！”

唯独众生灯没有任何反应。

“……可能是听飞禽走兽之语之类……我也想知这是什么用的！”

“用来什么呢？”

此言一，阁楼顿时黯淡了来。

商辰轻呼一声：“看来，我猜对了呢。明渊魂君，听名字就让人山仰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商辰睛迸光芒：“在战亡的那些人中，有两个人没有现，一个是施「极煞禁」的那个人，另一个是老青鬃兽的主人——明渊魂君。灵力大的先宗就这么些，这是否意味着，明渊魂君，就是封印百里界的人呢？”

封印，又是封印。

在渴望解开众生灯的秘密的好奇心驱使，商辰默念咒语，心神俱聚，灵光渐渐笼罩在阁楼的尘典之上，他上的汗一滴一滴坠落来。封印之前，那一场血战，那些逝去的先宗带着过往的荣耀一页一页地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