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缩成一团的秦野脸上,净是安逸的神。男人叹了气,用长指溺地梳着恋人的发丝。
放望去,空无一的房贴上了崭新的纸,前几天买的家个礼拜才会送来,此刻里面只有油漆的味。
真芝摸了摸正在打盹的小脑袋,秦野孩气地鼻,接着磨蹭地躺在真芝的膝盖上。
结生是个襟宽阔很有包容力的女,想必是无法坐视秦野一直裹足不前,才在背后推他一把。
是秦野教会他,就算把一切都奉献去,也不见得就能抢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真芝相信就算灌注多到赚腻的,秦野也能概括承受。即使秦野因此生惧,他也不会放手。因为那是秦野自己如此渴求。
(那时候……)
「……你呀……」
「秦野,要睡就上床睡。」
「嗯……我没有要睡。」
但任何事都比不上此刻正柔顺地躺在他怀抱里的秦野,脸上的安详表。或许是毫无保留地吐心迹后终于看开了吧,过去那种略带压抑的自制几乎都消失无踪了。
昨天两人一起去祭拜结生和秦野父母的坟墓。报告完搬家一事之后,真芝又鞠躬说请把令郎交给我,结果挨了在一旁羞愤死的秦野一顿海扁。
「……秦野,你困了吗?」
真芝的本意再认真不过,秦野却唠哩唠叨地数落他,就算开玩笑也不能乱说。真芝心里很不服气,于是晚上关了灯就在床上替自己好好讨回公。拜此所赐,秦野今天一整天都神不济,不过照刚才的态度来看,他并没有像嘴上说的那么生气吧。
--只要一想到你死了再也见不到你,我就顾不得再压抑自己了……。
「嗯--还好。」
手。鎌田赞赏他是个能够委以重任的人选,真芝也确切受到自己又更上一层楼。
真芝在恬静的时光中咀嚼这份羞涩的喜悦,静静
真芝一次又一次抚摸那颗微温的小脑袋,衷心祈祷着那颗被自己伤透又弥补过的心,能永远像此刻的睡脸般满足。透过发丝淡淡的清香围绕在属于秦野的气息里,若非自己不屈不挠地持到最后,也不会拥有这甜蜜的清福。
跌房的真芝除了几瘀青之外,几乎毫发无伤。只有井川被玻璃碎片手腕伤势严重,这种结果能说是单纯的幸运吗?
秦野比谁都要渴望。虽然他思想成熟,拥有足够的襟去包容真芝,但越是珍惜他,秦野就会越乖顺地接受溺。
「我要留在这里,这里比较温……」
一听说火灾当晚要是没有被秦野挽留,说不定他会大难临的时候,真芝不禁发麻,但是他更兴听到秦野泫然泣地对他说:
被井川压住狂揍了好几拳的门板虽说年久失修,却也绝不至于这么轻易就被打坏。这间公寓的材非常固,否则也不会发生那么激烈的打斗,左邻右舍却都浑然不知。
真芝一向不信鬼神之说,但却不得不认为那是结生在冥冥之中接纳他、保护他使然。
所以,请你与我长相厮守。从那揪住自己的指尖和声音,真芝知恋人已将此生托付给他了。
空旷已久的房间和秦野的心房,真芝要用自己来把它们填满。
--我问过结生的意见,她要我再任一也无妨。
他可以用胡思乱想四个字来打发这种无聊的揣测。但如果真要激的话,结生绝对比上帝更适合担任接受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