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沈问叫一声。

良将战死沙场，自有忠臣扼腕惋惜，霍临风念沈问的关怀，竟有些失语。沈问越过他看向后面，容落云立在那儿，倍显拘束地低着。

容落云曾去瀚州找过沈舟，那时沈舟便断定，容落云必定会北上一遭。

容落云张皇地：“沈大人。”他忽觉有异，当时送密函，沈问不知他的份，如今长安更未表明，对方怎知他姓容？

沈问说：“我能的也仅有这些，真正掣肘奸佞，为国之存亡贡献的，是定北侯。”

许久未回江南，霍临风忍不住打探：“沈大人，沈公一切可好？”他知，曾在瀚州闹灾时施以援手，沈舟知恩图报，会帮忙留心西乾岭的动静。

刚说罢，家掀帘来，禀报：“容公，府外有一人寻你。”

将军，容公，我家老爷在厅中等着二位。”

沈问答应着，目送两名晚辈离开，将屋时，他禁不住喊：“容公――”声音压抑，透着苍凉，“送密函时，你说故人已去，叫我莫再怀。”

沈问疾步至门边，扶住门框才将将站稳，穿堂风来回地，他望着院落虚空，半晌没有动弹。

他们被引屋，正座上，沈问一素棉衣，毫无官宦的富贵态，见他们来，起相迎拱着两手，：“霍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容落云捧着茶，：“不凡遭人攻击，想必折损不少弟。”

沈问说：“公送密函时蒙着面，我自然不知，保密函的这段日，我与犬沈舟联络过，他猜测是容公所为。”

霍临风亦想到此，问：“沈大人，你认识他？”

容落云搁杯盏，他未曾在人前表明份，谁会来见他？谁又会知他待在睿王府？“是谁？”他疑惑地问，“对方叫什么名字？”

霍临风说：“沈大人不必相送，止步罢。”

容落云舒一气，稍抬，发觉沈问注视着他，他有些胆怯，佯装无事般移开了目光。

沈问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燕长大了，谢上苍垂怜。”

家来伺候：“老爷，仔细受寒。”

屋檐之外是一片天空，容落云仰面望着，不肯回。他继续朝外走，幽幽说：“等到天晴无晦，我从正门来，再坦坦与大人一叙前尘。”

霍临风说：“今时不同往日，胡锋定会带兵援助，你莫太担心。”

瞬息之间，霍临风和容落云走了。

家答：“他说他叫陆准。”

霍临风和容落云回到睿王府，近黄昏，睿王还未归来，也不知中的形如何。他们未回蛰园，在正厅等候，准备商讨审阿扎泰之事。

霍临风赶忙扶住：“沈大人客气，该我施礼谢。”他指的上呈密函一事，若非及时牵制住陈若，恐怕要生许多麻烦。

沈问答：“犬安好，北打仗时，西乾岭江湖人聚集，合力围攻不凡众人。”他怕容落云担忧，紧接着宽，“厮斗近五日，幸好镇压住了。”

容落云的背影微微一颤，沈问望着，问：“你怎知我惦念已去的故人？”

三人在屋中商议，皇帝、丞相、太，接来的种种局势，俱不避讳，掏心掏肺。霍临风和容落云不宜久留，约莫申时二刻，起向沈问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