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说着，从手边的文件袋里倒了一堆照片。

梁椋继续笑着说：“这种‘艳-照’，错的是这些事的人吗？如果有人拍了你跟姨的私密照片，是不是也代表你的事就是伤风败俗了！”

“那你心里有过我这个儿吗！”

“闭嘴！没大没小的！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爸吗！”

等到那女人说完后，屋里人的视线都落在梁椋上。梁椋冷笑一声，却是转过了，看着自己的母亲。梁母的眶通红，脸上还挂着泪，满是无助和脆弱。这个在梁椋里又是母亲又是父亲的角的女人，一个人劳过活都没有抱怨过的女人，此时让两来年个心疼又愧疚。

而且，我的向是不会改变的，我也没有坑害过谁。您常看病理和养生方面的书，那您也该知，艾滋并不是同恋的专属病。而且你也该了解我，我不是滥交的人――”

“这是哪来的？”梁椋抖着声音说，这让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他不是因为他是同恋的事曝光而害怕，他是愤怒，愤怒当初那些让他不堪的照片竟然来脏他母亲的！

梁父哑然。

你看看你的是些什么事！”

看到梁椋的父母都安静来，那个女人又开了，不过因为梁椋之前的‘冒犯’，她的语气已经算不上好了：“梁椋，这男人喜男人，很容易得艾滋的。而且这种事……让别人知了，你爸爸你妈妈甚至你们亲戚的脸面往哪儿搁啊？其实女孩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侄儿小黄就耍了个朋友，女孩儿虽然普通，但好歹是个持家过日的。你跟你爸妈认个错，谁年轻时候没疯过。他们也不会怪你，姨刚好有一些认识的朋友的女儿，你有空看看。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该定来了，别光太，免得不成低不就的。”

“是。”梁椋脆地答应着，从小到大，第一次直视着父亲的，那些被遗忘的怨恨再次涌上心，愤怒麻痹了他的恐惧，也助长了他的愤怒：“我是同恋，从小就是。可你现在才知，不是吗？”

梁椋一声怒吼过后，仿佛所有愤怒都找到了宣，童年时期的孤单和受到的冷暴力，那种痛苦而灰暗的过去，终于不再抑制发霉，梁椋嘶吼着，泪自顾自地掉了来。

梁椋一看，脸一就变得惨白。梁母的哭声又影影绰绰响起，梁椋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眩晕。

可是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

“你别哪儿来的！这是不是真的！”

“妈。”梁椋伸手，紧紧握住了梁母的手。他深呼了一，说：“我喜男人，这是天生的，这也不是病。我觉得愧疚，是因为我不能让您有一个满的晚年，也不能给您一个孙儿或者孙女，可是我不因为我是同恋而觉得羞愧。妈，我是同恋不代表我就是变态、就是渣滓、就该低人一等。我照样得起脊梁人。

听到梁椋坦然地承认，一屋的人都愣了，随即就是暴怒、失望、伤心，已经被长久固有思想禁锢的羞耻。

梁椋回过，冷笑一声：“你觉得这是我拍的吗？”

“我从小到大，你对我关心过多少？你来过我几次家长会？我中时候你来看过我几回，我大学时候读的什么

梁椋的话还没说完，梁父就一拍桌，怒喝：“那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