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行人辞了月姨娘往夏潇院走,未絮正在房里教儿写字,忽闻外脚步嘈杂,孟萝风风火火地来,直喊:“可了不得了!你们家喜想翻天不成?要不是你同我好,我只当是你特意指派她来拆我的台呢!”
“说到底,在这府里,连我也要看夫人的脸行事,更何况那起见风使舵的小人,一时巴结这个,一时巴结那个,墙草,随风倒,养不熟的白狼罢了,何须理会他们。左右二爷的心在你这里,谁也不敢给你气受。”孟萝轻哼:“哪像我,当着家,遭人嫌,在自己院里还得成日看着芙霜那个小贱人黏着大爷,装腔拿调,专和我作对,偏偏大爷惯着她,说不定将来我这大的位也要让给她去。”
孟萝:“有机会见的,今年夫人五十大寿,要大办,四姑娘和姑爷都得回来住几日,到时你们就晓得她的厉害了。”
未絮知孟萝是故意说的自己可怜,也不戳破,只问:“霜姨娘竟有那能耐,连你也降不住?”
未絮一听就明白过来,撇了喜一,对孟萝说:“前两日她娘上不好,回家服侍了几日,不知那会儿你来过。”
喜喊冤:“岂有为了这个疏远那个的理,一家难有仇不成,什么厚此薄彼?依我看就是大讨夫人的好,只顾给姨娘喜,路过夏潇院也不和我们打声招呼。”
喜闻言立即跪磕:“是我错了,大可别生气。”
孟萝吩咐跟来的人各自忙活去,旁只留挽香伺候,茶,手指着喜,:“好个厉害的丫,拐弯抹角的骂我见风使舵,偏偏一副笑脸,我还不能打她。”
孟萝:“她原是四姑娘的人,你不晓得,四姑娘从前在家就十分惯,虽是姨娘生的,但自幼在夫人边养大,又是老幺,几位爷都肯她,我也不敢说什么。”
孟萝喜极了,搓着儿的小脸:“我的好丫,不枉婶婶疼你一场。”
喜闷
孟萝让她起来,笑说:“哪里就生气了,倒是怪羡慕你们,有你这个忠肝义胆的丫,满心里想着她,还不怕得罪人。”
“哟,反了你,”孟萝笑得嗓音也变尖了,一把攥住喜的手:“走,跟我去见你们,今日我定要她好好教教你这烂嘴的小泼妇!”
说了一会儿话,没过多久,孟萝离开,未絮告诉喜:“以后不要撞大,虽是玩笑,也要知分寸,她可不是好惹的,今日同我说笑,若明日二爷态度变了,她不一定还会这么客气。”
未絮没声。
儿仰说:“谁敢欺负婶婶,我替婶婶打他!”
挽香听了嗔:“这话可是在拐弯抹角骂我不尽心呢?”
未絮忙让丫鬟看茶,又招呼孟萝坐:“怎么回事,她得罪你了?”
众人都乐了,未絮拍拍喜的手,孟萝抱起儿亲了亲,叹:“我看月姨娘不是轻狂的人,你们不住在一,隔着院,各过各的,井不犯河,不见心也不烦。”
:“分明是你们和三走的近,疏远了我,怎么反倒成我的不是了?”
喜动了动唇,似乎想要开,但生生忍住了,未絮打量她的表,:“你没见过四姑娘,去年元宵她回来,你不在,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