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易敬的话,谢成荫难以掩饰中的震惊,他的声音抬了几分:“你说什么?!”
易敬从小就极有主见,父母也都大多尊重他的意见,他们不是不知易敬的格,当初他说是要学表演,然后就毅然决然地拿多年积攒的压岁钱报了艺考班。
冬天天亮得晚,外面还是一片漆黑,走屋里,谢成荫才看到,易敬背上刚刚被自己碰到的地方,渗了血。
“还能改吗?”
谢成荫火急火燎地开了门,易敬站在门外,只穿了一件单衣,嘴唇冻得发青。
易敬本来也并未有隐瞒的意思,不然他也不会来找谢成荫,他稳了稳声:“我跟家人柜了。”
父母没有拦他,因为知拦不住。
再之后,易敬整整跪了一夜。
一烟三两便完了,“啪嗒”一声,易父又燃了一支。不知是烟熏还是什么原因,他的睛有些红。
易敬拉住还要去给他找药箱谢成荫,低声安:“没事,已经上过药了。”
谢成荫小心翼翼地掀开易敬的衣服,去看他背上的伤痕。
易父气得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铁青着脸,一声不吭。易母则在默默地掉泪。
“苗苗,你在家吗?”易敬的嗓哑得不像话。
谢成荫手指轻得不能再轻,抚上易敬的后背,他轻声问:“这里……是被你家人打的吗?”
易敬苦笑一声:“我在你家门,你在家的话就开一门吧,我当面给你解释。”
“啪”易父愤怒地把烟盒摔在地上,起去拿了一条带。
“?你懂得什么是吗?这你给得起吗!”
谢成荫坐在易敬旁边,他的睛就这么看着易敬,皱起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敬跪在客厅里,天已经很晚了。
易敬的背上几乎没有一块是完整的,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
谢成荫惊慌失措,先是帮易敬烧,又帮他拿被过来。
“喂?”
这才刚过六,易敬怎么会这么早打来电话。
易敬没有说话,易母却是忍不住哭了声,她先是嘴唇翕动着说:“老易,别了。”然后着泪对易敬说:“儿,咱们别那傻事行吗?这条路太难走了,妈妈这边有很多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你喜哪种的,妈妈给你介绍。”
这也是易敬第一次见父亲红了眶。
相比于谢成荫的震惊,易敬显得十分平静,他沙哑的嗓音说的话却依旧温柔:“我柜了,苗苗。”
谢成荫吓了一,他匆匆问:“你怎么了?了什么事?”
易父难得一次烟,的刺鼻味让他重重咳嗽声。
易敬伸手抓住谢成荫的手腕,他的袖并不长,手腕那蜿蜒到深的犹如蚯蚓一般的鞭痕格外刺,他笑得颇有几分云淡风轻:“我爸妈同意了。”
易敬的背得笔直,他答得脆:“爸,我他。”
谢成荫本不敢细想,但脑海中却不断画面:
但唯独这件事,他们太难接受了。
谢成荫着急得都红了,他把易敬拉近屋里,手指及易敬的后背,易敬轻声“嘶”了一声,谢成荫觉得手指上好像有些黏腻。
他心知有愧,朝着父母郑重地磕一个:“儿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