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栅栏”最近刚刚加固过，防御力惊人，一伙先锋躲在铁栅栏后面放冷炮，让西洋人可着劲地消耗自己的炮火。

埋伏飞快地布置去，姚镇已经在海蛟战舰上，沈易与何荣辉整装完毕随时待命。而“皇上驾崩”的消息就是混杂在有条不紊的往来战报与命令中传来的。

“皇上驾崩……”小蔡不知所措地了一嘴唇，原地迟疑片刻，不得不狠心来半跪在顾昀榻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顾昀的衣角，轻声细语叫，“大帅，大帅。”

何荣辉又想起了什么，转问小蔡：“不对，他死了皇帝谁？那个……这么的小崽？”

小蔡将军用力眨了眨，喃喃：“何大哥，他们说是……说是皇上驾崩了……”

小蔡觑了一他难看的脸，不敢再吵他，忙将一条毯拉过来盖在顾昀上，扶着他躺来：“您先休息一会，有事我再叫您。”

这一封白绿相间的加急件混在一堆简洁的战报里分外明显，刚开始听说是朝廷的事，被扔在一边没人，等这边布阵完毕，西洋人的炮火也暂歇的时候，小蔡才颠颠地将信筒拿过来。

沈易去了，小蔡一边帮顾昀拆，一边好奇地问：“大帅，绿标是朝廷要件，白标又是什么意思？”

何荣辉正一边洗脸一边指挥着亲卫给他准备鹰甲，回就看见他那呆若木鸡的模样，问：“小蔡别愣着，准备跟我走，你磨蹭什么呢？”

顾昀撑了半天，力已经明显不济，一边用力着额，一边糊地问：“……什么？”

蔡小将军：“……皇上临终前传位雁王殿。”

“你这么叫他听不见。”何荣辉大步上前，一把顾昀拖了起来，揪住他的肩膀晃了几，铜锣似的嚷嚷，“大帅！我的大帅！您快醒醒吧！大事了，皇帝那小死球了！”

西洋人先试图用重炮围港，想趁着“两江驻地乱”的时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驻地“仓皇”之果然溃不成军，只好架起“铁栅栏”，消极抵抗。

顾昀刚刚有意识模糊，活生生被他摇醒了，一脸茫然。

说完，这年轻人轻手轻脚地退到一边，自己默默地把信筒拆开，打算略扫一就归“容后再议”那堆东西里，打完仗再说。

小蔡将军：“……”

说着，他伸手在自己腰上比划了一，蒲扇似的大手十分不尊重地凭空往了，角眉梢都是不屑。

谁知才扫了一，他就愣住了，小将军毕竟不过弱冠之龄，一直是个在老爹手当前锋跑阵前的愣青，从未直面过朝廷风云变幻，一时惊呆了。

年战乱中磨砺的最的一批武装尽在江南战场，这一次中军帅帐中不止顾昀一个人，小蔡将军以及一批玄铁营的旧都聚集在这里，鹰甲往来其间，所有战报第一时间上传达。

顾昀重伤后畏寒，众人为了照顾他，将帅帐得格外温，何荣辉火力壮，不得不隔一段时间就跑到门用凉稀里哗啦地洗一把脸，这会撅着屁，脸上珠顺着胡往滴，闻听此言，他缓缓地直起腰来，张大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