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棋逢对手，这回指挥战役的不是雅先生那个给个棒槌就当真的胆小鬼，老姜甚辣，顾昀逗了几次，一队偷袭的短蛟团几次三番差将敌军右翼带飞了，敌人中军主舰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收拢。

西洋军来得突然，两江驻军的应对却并不仓促。

顾昀了嘴唇：“我猜是他们国变天了，有人给他们打了一鸡血。那老东西的风格我知一，刚开始喜狂轰乱炸开，也是试探，一旦未果，立刻会调整，但你看今天他不是，如果不是补给特别充裕，他不敢这么有恃无恐。补给应该是走外海从东瀛人那边绕过来的，那边我们力有不逮。”

有这么个东西，飞鹰可以肆意落补给，走到哪都有空中压制对手，同时它对周围大小海蛟的控制力和凝聚力是没什么可代替的，像一只蜂王或者蚁后，能完地把周围一帮脑不灵光、平参差不齐的手聚拢在一起。

西洋军的炮火猛烈地连江连海，一时间烧得面好像传说中的阿鼻地狱，不要钱一样的紫金在所有铁怪的心中灰飞烟灭成细细的蒸汽白雾，卷着其中细小的杂质与火炮的硝烟升上天空，很快将月朗星稀的夜空蒙上了一层阴霾，积成云，胶着到了后半夜，居然起了雨来。

顾昀不是长庚那种凭着一血就敢上阵的年轻人，他有条不紊地将岸上上的战线徐徐拉开，虚虚实实地一边试探，一边想遛一敌军的主舰。

顾昀对边的姚镇说：“看见了吗？够整齐的，左右两翼的自主权被中间那个大家伙代替了——看来那教皇终于把他们中间的搅屎棍打包沉海了。”

这两句话的工夫，整个营地的陆地甲兵与轻骑已经全整装完毕，无数台鹰甲在暗夜中亮起紫的火光，顾昀一声长哨，飞鹰杀气腾腾地冲天而起。

“长蛟与短蛟三五编队，港！”

这时，一个传令兵一路小跑过来：“大帅，海乌贼准备好了！”

“还有什么来着？”顾昀将割风刃当个装饰品似的往后一背，摩挲了一自己的巴，“哦，对了，还有去把灵枢院上回送来的‘心’准备好，等一会打累了，也给远而来的老朋友送嚼。”

姚镇脑很清楚，立刻：“大帅，如果真是那样，我们抗不是办法，铁轨还没修好，就算现在去调，也不见得来得及，怎么办？”

了一，“走，随我去会会他们。”

姚镇朗声笑：

“鹰在铁栅栏上架白虹。”

姚重泽面带忧：“大帅，一直腆着脸要和谈的也是他们，现在突然翻脸是为了什么？”

“上蛟群收拢，主舰，鹰都上船。”顾昀一边大步往主舰甲板上走，一边对紧随边的姚镇，“重泽兄还是坐镇岸边，别跟过来了。”

一边是重整旗鼓、从圣地一路漂洋过海打过来的教皇，一边是民间传说中神乎其神的安定侯顾昀，两人终于在势均力敌、没有闲杂人等添乱的况正面对上了。

西洋那海怪看似笨重，其实这庞然大不但防御极，而且一是刺，表面丑陋的铁甲片掀开，炮连着炮，海怪可以装在难以想象的紫金、弹药，乃至于飞鹰甚至小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