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上的各种仪终于被撤掉,医生也不再给我注镇静剂,只在我手背上扎着针,输一些据说用于治疗睛的药。许岩开始被允许病房,悉悉索索地在边忙碌,给我、洗脸、喂我喝吃东西。
地上的声音。那些声音似乎敲在我脑袋上,让我觉得痛裂,我的呼急促起来,心悸难耐,手脚战抖,心里异常难过,觉得堵得慌,我想大声喊叫,可是半个字都说不来。我想求他们不要再为我争吵指责,可是我不知怎么对他们开,我嘴里发“嗬嗬”的声音,旁边的监测仪发尖锐的滴滴声,然后门被人猛地推开发巨大的撞击声,有人尖叫着说:“快,快叫大夫!快!”
有人在我手背注了药剂,让我带上了呼机,贴满了胶贴,我听到护士在门说:“你们不能去,病人况很不稳定,你们别添乱……”
和左玉禾的谈话没有任何展,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样,他只是笑,很温柔的笑,对我的话不置可否。我说得累了,无力再跟他争辩,只能沿着靠枕往床上。他温柔地托起我小心翼翼地把我扶着躺,然后掖好被坐在我边对我说:“逸辰,不你不我,或者对我视为无,我对你所的一切都是心甘愿。我只是想照顾你,看着你在我边无忧无虑的生活,其他再没有任何奢望。你就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守着你好不好?等到有一天我厌倦了,或者找到另外心仪的人了,我自然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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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几时几许,反正睛也看不见,黄昏和清晨对我来说毫无差别,我只是像个破碎的娃娃,在床上任人摆布,医生说我绪很不稳定,术后刀造成的疼痛也在影响我的绪,所以一直在给我注镇定剂,我只能醒了睡睡了醒。其实是睡还是昏迷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在清醒的时候我只能听周围人小心翼翼的脚步,再没有其他。
于是我开始找他们谈话。
之后向瑾瑜和左玉禾也被允许房间。我想我有必要把一些事说清楚,于是我逐渐变得主动,积极合治疗,不久,我便能在许岩的帮助坐起来,也不再需要导,只需由许岩搀扶着去卫生间解决。
和向瑾瑜的谈话就不像左玉禾,因为瑾瑜很激动,但是碍于我的状况,他也一直在压抑。他以前一直都是很风趣幽默,但是如今却变得悲伤而自暴自弃。我没问他摄像的事,而是直接换了一间病房,他自
我仍旧浑无力,依旧着,每次都由许岩给我理那些排。我在心里劝说自己不要这样低落,千万不能被病打倒,要站起来,即使不为自己,也要为武小和逸思她们起来。但是我的就好像一个被戳了的球,所有力气都从那些看不见的里漏了来,空留一个在那里,如同行尸走肉。
你们不要再这样了,不要再对我好了,我真的承受不起,我真的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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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言以对。左玉禾的话说得滴不漏,我本没有任何办法,这辈大概只有继续亏欠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