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听闻袁氏乃霁飏望族,世代为将,怎么这样无赖不讲理。”
在座纷州官员无不当地望族,最多的来自何氏和姜氏,此次应战,两大家族都资相助,元棠这么一说,便有人低来。
元棠瞪他,姜刺史也要说些什么,封淙先对姜刺史打了个手势,把
有人议论袁家门风,袁德有些坐不住,一手在刀柄上,元棠轻轻给他压回去,笑对那人说:“往日再风光,如今我也只是山匪寇首,得活命。”
元棠看一味儿来,姜刺史怕是也不想死守艾城,守城太被动,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派人到山寨招安,主动接纳安人和背景复杂的封淙。
其他官员也相继提疑问,七嘴八嘈杂得不行,封淙也不恼,甚至带着一笑容静静听这些人质疑,姜刺史依然皱眉不语,神略有闪动。
“就是。”
“没什么意思。”元棠说,“我们山寨人单力薄,有心助艾城一臂之力,但若此战必败,我等山野匪类实在奉陪不起,还不如回山里过我的悠闲日。”
那人当场被元棠气个仰倒,封淙虽默然不语,目光与元棠的目光交汇,如燕过面又快又轻,别人品不是什么意味。
这时姜刺史才声:“袁参军先别走,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他角瞥过封淙,拦元棠等人。
柳言平也在席间,眉一挑,也跟着元棠起,洛大还闹不清状况的模样,小声叫元棠和柳言平。
元棠说:“守城难不耗兵力财力,纷州又有多少兵力财力可耗?这么些人难不要吃喝?施然已经拿纷州西边的光州三县,颖王败退,义赤可独占北,难他们就不能与纷州耗?敢问纷州各大家族会为此战多少钱粮,多少人力?”
纷州官员怒:“袁参军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作为一州刺史,姜阅也珍惜兵力,并且要考虑到纷州的全境安危。
“雾寨拿了纷州粮草,岂能背信弃义!”
元棠挥挥手说:“想要回那批粮草,你们可以到雾山取啊。”
在封淙和柳言平劝说,姜刺史左右权衡,最终决定奋力一搏,由他自己坐镇后方,请封淙与何太守共同带兵前往丰城,元棠和袁德仍然留在艾城布防,迷惑义赤人和施然人的探,制造纷州不敢正面迎击只能守艾城的假象,同时以备万一——如果封淙他们在丰城失手,那么艾城决不能无防无守。
元棠轻轻咳嗽一声,屋里静来,纷州官员对他们这些非纷州人士怀有戒心,便有人问:“莫非袁参军有何见?”
元棠说:“见没有,不过丰城外战况转瞬万变,艾城拖延不起,等施然与义赤人决胜负来,再休养生息挥师艾城,艾城一样难以保全。”
“危言耸听,难我艾城就守不住!”
损兵力,纷州全境将无兵可用,到时艾城也难保住。殿也说‘或许’,那么敢问到底有多少把握?”
姜刺史又皱起眉,柳言平先调侃:“难得参军积。”
“就算你们想耗,我也不能奉陪。”元棠拍了拍袖起。
元棠一听姜刺史这个布置就不太乐意了,说:“我也去丰城,德叔留守艾城就行。”
“就算只能守住一时,未必没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