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棠使劲回手，他知柳言平的意思，不能等死，就只能反抗，而反抗也不能奔着送死去，要求活路。

“呵，怎么，现在想到姑，我告诉你，这些纷州兵本没把你们当活人看，想投

柳言平一把拽住元棠的手臂，恳切：“袁棠兄弟，现在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也不知他是不是一早就有这样的打算，连和山匪联络都想好了。柳言平并不是铤而走险的人，他虽然格耿直了些，有时候又迂腐，派却十足的大家风格，端正和顺。然而事到如今，连柳言平都不得不冒险求活。

柳言平定定看着元棠，元棠目光闪了闪，意识低，柳言平扶着元棠肩膀，说：“参军，不谋他法，我们……这些人怕都无法活着离开雾山。”

二次第三次。

元棠脑里乱成一团，柳言平却不给他更多时间犹豫，说：“光靠我们这些人自然无法与纷州官兵抗衡，那藿娘还在，我们可以靠她与山匪联络，里应外合，这山中的形，没人比山匪更熟悉，只要摆脱这些官兵，咱们就能回营地救其他人……”

柳言平：“难坐等明日，我们就能活着回南夏么？”

柳言平此时有些悲从中来，说：“倘若纷州官军明日就攻寨，我等不过是被驱遣于墙的垫脚石而已，又何来回南夏一说。”

庞常义也虚弱：“左右都是一死，我等愿意追随参军和长史。”那些曾经同行的男女也都殷切望着元棠和柳言平。

元棠睁大睛看柳言平，只听他越说越快，看他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决然，握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青筋凸起。

元棠脑海中也逐渐变得清晰，他眯了眯，朝藿娘靠近。

元棠看了柳言平一，柳言平说：“不瞒参军，在不就此等死，也不想百姓就此赴死。”

况且逃又能逃到哪里去，纷州军已经山剿匪，自然不会再容另一民藏在山中，况且同行老幼者还留在山谷外的军营。

元棠也不得不醒悟――此时此刻正是危及存亡的关，除了冒险，还有哪条路可走？

元棠还有些愣神，然而柳言平的目光望向前方山寨，又回到元棠上，其他人都默默将目光投向元棠，连一直闭的庞常义也睁开睛。

元棠一愣，想也不想摇说：“你们别看我。”

四周纷州军往来巡逻，两人说话都压着声音。

庞常义神颓丧，柳言平也只得嘱咐他好好休息。元棠心里也不是滋味。柳言平拍了怕元棠的肩膀，说：“袁参军，这样去，我等恐怕难以活着回到南夏。”

“你不回南夏了吗，难就要陷在这山沟沟里。”元棠说。

“要逃么？”元棠也不想这样等死，但是纷州军围剿山匪，数量多，准备足，他们只是一群民，无法与正规军抗衡。

“你疯了。”元棠一次觉得事有些超预料，其实所有的一切早就脱离掌控，他说：“我们这些人哪能敌得过纷州官军，他们人数多，有武和甲衣，又不是带兵与他们仗，不好所有人都会死在雾山。”

他环视一周，迎着柳言平激动得发红的双，慢慢将目光专向仍然被袁德拘着的藿娘，藿娘听到柳言平说的话，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