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第九个女儿也重蹈第八个女儿的覆辙,没想到刚拿起砖tou,就见那第九个女儿额tou,有一枚红印胎记,像极了一块石砖,连那胎记的位置,都跟他之前用砖tou砸死第八个女儿的地方,丝毫不差。
他吓得扔了砖tou,再也不敢对女儿动手。
这个故事很短,说着说着,郭筝的声音就消失了,肖炀心tou像缠了一圈丝线,乱成一麻,回tou一看,郭筝已经不见了。
这两个故事虽然看似毫无联系,但是聪明如肖炀,他依然听chu了郭筝的弦外之音,无论是死去的舞蹈老师,还是被砸死的女儿,她们的共同之chu1就是,她们都被人害死了,然后,她们都回来了。
显然,郭筝想用鬼故事的方法吓唬他,告诉他,他郭筝已经变成鬼,回来找他复仇了!
肖炀将车停在桥上,夜风将他的酒意chui醒了几分,他愣愣地望着桥xia仿佛深渊般的漩涡,忽然,肖炀察觉有人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shen后。
“在这儿zuo什么?”
那是郭筝的声音,他果然没走,他一直在跟着他。
肖炀苦笑着说:“我在想,溺死的人是什么gan受,在寒冷的shui底,仅存的大脑意识将恐惧无限放大,再放大,直至陷ru绝望的漩涡,亲yangan到自己力竭而亡,那一定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就跟你去世时一样无助吧。”
一个年纪轻轻的生命,却只能yan睁睁gan受着自己的qi官衰竭,绝望又无助,只是因为自己的一时急功近利。
郭筝听闻,果然走jin了一步,他shenti的凉意,似乎透过空气直直穿透了肖炀的pi肉,直透骨血。
“听说人死前,都会回忆自己的一生,”郭筝轻声说:“不知dao你死的时候,脑zi里会想些什么呢?”
肖炀知dao自己要死了,他回tou看了郭筝一yan,这孩zi模样很gan1净,哪怕此刻,面对杀害他的仇人,他的脸上也没有怨恨,甚至隐隐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让肖炀想起初次见到郭筝时,他mao遂自荐说想zuo他助理。
后来,肖炀问郭筝为什么想当他的助理,郭筝说,自己捐助了他三年,他很gan激他,不知dao怎么报答他。
“对不起……”肖炀说。
郭筝忽然笑了起来,“我只想知dao,老师现在,在想什么呢?或者说,老师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郭筝冰凉的手搭在了肖炀肩膀上,只需要轻轻一推,就会让他坠ru无底深渊。
死亡面前,肖炀究竟zuo不到无动于衷,他现在脑海中唯一的画面,就是他的父母。
“我今年三十岁了,家中还有个弟弟,如果今天死了,好歹还有弟弟照顾父母,我这辈zi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其他的,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说着,他赴死般闭上了双yan。
那背后的人忽然轻笑chu声,郭筝像个孩zi一样亲昵的抱着他,说:“老师,你知dao我死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我是个孤儿,我没有父母,我本来早就应该辍学了,可是你一年又一年的给我交学费,我当时在想,给我交学费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呢?
后来,你来学校找我,又答应让我当你助理,教我知识,让我上jin,我在心里,一直把你当zuo我的父母,我的老师。
你知dao我临死前,最大遗憾是什么吗?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临死前没有见到你,那段时间,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