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没见的到哪儿去”?难不比你?林轩气得暗暗咬牙,面上却似是迷迷糊糊地坐起,有人问他:“甚去?”他低声糊应着回:“肚突然痛起来了。”说罢,着睛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走,途中还撞着了个小柜,重重扑在了一人上,诺诺说了声抱歉才再往外走。听着屋里那人隐隐的咒骂,林轩一脚刚踏门,里像是突然清明起来,带了藏匿着的笑意——咿,真巧,原来正是你刚才说我徒弟?
“你见过林家楼楼主林轩么?说是武功盖世,可谁也没见过。”
这话题似是引来了不少还醒着的人的兴趣,细细碎碎说了几句,又有个人疑:“可我看见那林家楼的大弟了,长得木呆呆的,被那阿虎看在小院儿里。”呸,你才长得木呆呆的呢,谁准你这么说我徒弟了。林轩在心底暗骂一声,默然听着先前那人的回话:“我也知那人,在第一日连赢五场,直接了第二轮。这几日都看不见他了——只是,他武功也没见得到哪儿去。”
“怎么说?”
10
果真林木急切起来,“什么?”
“你懂为何我们只是个三四人的"门派",武当却还要好生款待、安排独门别院,让掌门弟来服侍你?”林轩问,可看那林木呆呆的模样,也心知这是听得稀里糊涂的了,“我不是在待你为小孩,只是这些事你无须去懂。”
林轩看着自己回归木讷的徒弟,想了想,夹着半私心,脸不红心不:“但阿木也有可以帮为师的地方。”
“离那个阿虎远。”
想好说辞,林木又:“那师傅总得告诉我你在忙什么?门派怎么了?为何师傅要装作武当弟?”
林木声音提了八度:“我怎么不懂了?”
最先说话的那人翻了个,挠了挠额:“我觉得那就是假的。”
“听过林家楼吗?”
“我猜也是。”
他十八岁捡了小阿木,这林家楼就算立了。过了十年,也只是个只有四人的、不称为门派的门派。这样的小虾米怎么让江湖人人皆知、武当慎重对待?换句话说,他这个在十八岁时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并捡了个鼻涕虫的少年人,究竟是怎么在这十年突然名声大赫,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只要是听过说书先生讲的小本儿的人,恐怕都只会想到两个字——秘籍。
林轩暗自吃了一惊,心底千回百转,暗自揣测着。他的脊背已绷紧
走了众人住着的大院,月光将暗黑的树影打来。散漫走着的林轩脚步突然一顿:那团树影,显然是有一个人的呼。
这一大堆问题搅得林轩昏脑涨,理了些许,才忍不住叹气:“说了你也不懂。”
原本昏昏睡的林轩猛然惊醒一般顿了顿,不动声地转了个,暗暗听着他们的谈话。
半夜月光暗淡淡,记名弟的大通铺里呼噜震天,有几个临床的人正在讲着闲话。一个快睡着的人迷迷糊糊接:“我知,那个林轩……”
是谁呢?
“半路冒来的小……莫不是林轩的秘籍没给他?”
“这人得稀奇,早就听闻林家楼有三个徒弟,这么二十几年却谁也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