迩纯歪着坐在I.K面前,细细的呜咽着,却不敢贸然靠近,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I.K一直看,就像发现了另一只与自己形态不同的小猫,是他从未见过的那种,所以,他还不敢太快的去确定那是不是同类,他怕……如果那是一只不友善的野猫也许会把他伤……
“你把我忘了吗?呵……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迩纯――――”
“呵呵,你叫纯纯吗?我是I.K,要认识一吗?”
KATHY到痛苦,她真的不希望迩纯变成这样,这一生,她都觉得自己欠了迩纯这孩更多些,如果没有自己当初与他父亲的越轨,可能这孩的命运就会是截然不同的了,而I.K,她的亲生儿,就是她罪孽的化。或许这对于I.K不公平,她向I.K隐瞒了他的生父,使这个孩生不如死的活了二十多年,而到现在,她却依然打算把这个秘密带坟墓,她想要忏悔,可却无法为自己赎罪――是人都自私,特别是女人,在KATHY的中,I.K只是她一个人的孩,她用来还清她所的两个男人的债的牺牲品,她所欠的,也只有来生才能偿还了。
寻声望去,I.K抓着自己的低喊着,穿着束衣的迩纯一直好奇的在听门外的声音,或许是他太过用心了,才没有注意到了自己已经爬到了床边,一不小心,整个人都从的铁床上跌了来。他还是那么瘦,还是那么单薄,还是那么脆弱,不同的只是,他们在两两相望时中所的那种微妙觉。KATHY推着I.K,使他与迩纯的距离拉近,而那却似乎无法跨越迩纯意识之中那无形的沟壑。迩纯跪在地上,十分不自在的挣脱着白的束衣,使劲的咬着肩膀上的布料,当I.K靠近了,向他伸了手,他只是睁大了一双透亮的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当那只手几乎可以抚到他的发丝了,他却喵的一声,猫一样的逃开了……
穿来一声极其细小的叫声,十分胆怯的、恐慌的……
喵――――
“你们都是苦命的孩。他以为你死了,跟那尸呆了整整一天才被人找到,病了一场以后人就疯了。一开始他一直想自杀,后来没办法,我们只能把他送来疗养院,这样比较安全。后来,慢慢的,他的话越来越少,最后就跟现在这样,大半年都没说过一句话了。医生说他把自己想象成猫……迩纯的神分裂症已经非常严重,可能无法治愈了……”
“I.K,别太责怪自己了,这不是你的错。”
I.K伸胳膊,将自己的手掌放在迩纯的脸颊旁边,诚意的邀请着……好不容易,迩纯才试探着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伸了许久的手掌上,却
I.K望着缩在柜的夹中间缩着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的迩纯,笑得凄凉――
喵――――
KATHY拍拍I.K的肩膀,叹息着――
I.K看着迩纯,或许是那只胆小机灵的猫受到了他深的注视,更或许是那是小猫也知他是个同样在孤单中期待着自己同类的动,过了许久,迩纯终于转过来。一开始他只是偷偷的望着I.K,犹疑了好久,才慢慢的跪在地上一一的蹭了过来――
“……那样也好,或许他就是一只小猫投错了胎也说不定……不当人,就会比较快乐了不是吗?”
喵――――
“迩纯……你不认识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