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你太小气啦，灯坏不会修啊，我要是摔断你负责？”

突兀的声音打断凯文混乱的思绪，把他拉回现实。罗伊？怔怔地看着在不远晃动的影，凯文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睛，刚才唱歌的人是他？然而罗伊并没有注意到角落的凯文，他兴致坐吧台前面的脚椅，冲老板抱怨，同时要一支烟叼着，燃，刚准备，一只手伸过来定地把烟去，摁灭。

嘻嘻哈哈的笑声回在空的走廊，明明那么快，听起来却异常讽刺。

走在灯火辉煌的街，凯文叼著烟，连续的负荷工作使得他疲惫不堪，只想找地方放松。于是他来到住附近的小酒吧，老板叫弗兰克，是一个温和的中年男人，喜放轻音乐，那些天籁之声纯净得总是能让凯文觉得非常舒畅和亲切，仿佛灵魂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

凯文冲他，转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办公室，突然有人走过来拍拍维的肩膀，取笑，“维，你刚才很吗？”维觉莫名其妙，不解地望着前辈们，从他们迂回而隐秘的话语中，他得到一个答案，凯文是万年冰山，没事不要招惹他。

凯文默默听着，不知不觉竟然发现角有些微湿，心突然紧，跟随每一次呼隐隐作痛。潺潺琴声中，过去，现在，被尘封的记忆之书缓缓翻开，前又晃动着闪耀的金发，耳边仿佛又听到熟悉的声音，不停地叫他，“凯文长官！凯文长官！”以前，他总是会不耐烦地对声音的主人呵斥，“不要叫我长官”。可是现在，再也没有人会那样喊，想到那个雨的夜晚，他的视线就被蔷薇般鲜艳的红覆盖。

“要不要去喝一杯放松放松？”终于熬到班时间，维主动问。

“你以为我是超人吗？被你们教育那么长时间我当然需要休息。那么凯文警官呢？你在这里什么？”罗伊说完静静地看着凯文，他的神就好像动，清澈纯净，但是没有任何表。凯文突然产生奇怪的预，不自在地避开罗伊的目光，他发现自己没有勇气正视罗伊的睛，他害怕那种纯真的目光会如同无声的迅速将他淹没。

罗伊撇撇嘴，懒洋洋转，看到凯文的碧绿睛，他难掩兴奋，笑得满脸明媚，“嗨，凯文警官，我们又见面呢。”凯文却没有这么好的兴致，依旧是教训人的吻：“你在这里什么？”

“抱歉，我有事，次吧。”凯文摇摇，淡淡回绝维的好意，他不喜和其他人有过多的接，即使工作中也是如此。维不好意思地挠挠，讪笑：“这样啊，那就次吧。”

“你们两个认识？真是

“这些家伙！难不觉得羞耻吗？”听到刚刚从警校毕业的新同事维轻轻地叹息，凯文太阳，闭着睛休息，心底却突然涌起奇怪的觉，不是怜悯亦不是同，但是罗伊灿烂的笑容却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要一杯酒，凯文独自坐在昏暗角落自饮自酌。小小的舞台没有灯光，但是隐约能看到一个颀长影在晃动。真难得，老板竟然愿意让别人碰他那架老掉牙的钢琴。凯文慵懒地靠着沙发，微微侧，看着那个影在忙乱后坐来。钢琴声响起来，清冽如，然后一个略微沙哑的声线开始跟着旋律轻轻哼唱伤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