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陆渺总是活力满满，现在却变得嗜睡，有时卓青白天开车送他，不过十分钟路程，他也会靠在车窗上睡着。带他和朋友吃饭，一时没跟他说话，他也沉沉睡的样。

“没有，哥哥不用担心。”陆渺浅浅笑了，有些不自然地绕开他走了。

陆渺也笑笑，“是啊，好傻。”

陆渺有些不好意思，“妈妈，没有，之前就是普通的展。”

卓青也问过他最近怎么犯困，他只摆摆手说没事，说就是前几个月忙着准备毕业作品，有些疲累。卓青也就信了。

陆寒屿刚去了一趟，买了陆渺以前喝的那家茶回来，想递给他。

卓青一直让陆渺多吃，说他瘦，陆行钟也一直在关心陆渺这几个月来的近况。

陆寒屿在门外。

卓青俯摸摸他的狗，狗狗以前被卓青投喂过，现在见到她就摇起了大尾巴。

新住和他巴黎的公寓差不多大，一间客厅，一间卧室，一间给了狗狗，一间用作画室。他每天呆在画室里，画困了就昏昏沉沉倒在地板上睡，醒来继续画，直到一次睡着。

他还是默默放在了茶几上，“我先回去了。”

因为药的副作用他一天能断断续续睡上好几觉，再睁或许天还亮着，或许天黑了，又或许到了明天。

他吐了一会儿，漱了，用清洗了脸，整理好自己狼狈虚弱的样，才开门去。

陆渺提他想自己住的事，卓青也很快同意了，列了几最宜居的房供他选择。陆渺最后却只要了一间小公寓。

这时陆寒屿开门屋，陆渺拍拍手让守着他的狗狗过来。

他自己过着不分昼夜的生活，但每天还是会带狗狗散上半小时步，定上闹钟给他喂。但他自己还是没什么，有时候晕的厉害，或

陆渺注意到了，也没刻意去拒绝他，在与父母对话的间隙就将那些菜吃掉了。

“不舒服？”

虽然跟他说话时他总是很有神，但看他平日安静来时似乎都很困倦。

电视里放起了音版的恶俗电影，卓青随便瞄了一，有些好笑，“这么大人还为自杀啊，傻不傻。”

他饭后去了一趟卫生间。

而陆寒屿仍同以往一样，默默坐在陆渺旁，不动声地把他吃的菜夹到他碗里，就像他们最后一次和从前每一次一起吃饭时一样。四年的时间仍然不足以改掉他十多年的习惯。

陆渺礼貌笑笑，“不用了，谢谢。”

刚才怕妈妈察觉到他的异样，怕妈妈担心，便装作很好的样咽去不少。

陆行钟闻声也从书房来，与陆渺聊了一会儿，饭菜也差不多上了桌。

真的是笨到不可救药，才会这样的事吧。

“我们小画家回来了，”卓青把人抱了好一阵才松手，“我们家弟弟现在可厉害了，是不是？”

饭后卓青拉着他在客厅聊天，电视随意开着，播放着节目作背景音。

“大宝，过来，别打扰哥哥。”

好在陆渺不久之后便搬了去，他可以卸伪装，无所顾忌地回到他之前的生活状态。

张阿姨几年没见他，一看他瘦了，心疼得很，立刻回厨房再多了两个菜。

陆渺再怎么伪装，家里人也察觉到他这次回来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