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知他和夜添香不是一类人,他中规中矩,恪尽职守,或许将来会娶妻生,平淡生活;而夜添香,亦正亦邪,从容不畏,注定睥睨众生,笑语轻狂,在史书中留传奇的名和骂名,却叫人平白无辜就敬仰起来。
“白大人,你可知昨夜你说了什么么?”
“我碰你的时候,你叫了声‘添香’,我本来还以为你是知我是谁了,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你只是呓语罢了……”
“嗯,白大人醒了?”夜添香似乎才发觉床上的动静,放书卷抬看过来,表一如既往疏离得很。
夜添香表淡然,,“也好。”说着,起去门命人备沐浴。
伸手解白行简的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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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添香只淡淡说了一句,白行简心里却开始打鼓,忍不住咬住唇,尽力平静自己得异常快的心脏:自己的那些念,不会被他知了吧……
白
“白大人不懂么?鱼之而已。”夜添香看到他的样,知他问的是什么,漫不经心地笑笑,“昨晚,白大人不是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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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己,明明知这些,却宁可只愚蠢盲目的飞蛾,一次次用力冲向那朵遥不可及的光明,哪怕最后,灼伤的会是自己,乃至为此付生命。
就如同昨夜的事,他知自己需要放得,因为对于夜添香来说,这或许只是千百个宵夜里寻常的一个,他也是千百人中平凡的存在,是不会让夜添香停来,回看看的。
“夜大人可否解释一,昨晚发生的……”白行简忍不住苦笑,难不成是自己酒后乱?
“我倒奇怪了,我夜添香如何的人才,才能叫白大人连梦里都不忘记啊……”
夜添香轻笑一声,神一勾转,“白大人如果不喜,自可向大理寺告我啊,大理寺卿不是一向与大人交好么?遇到这种事,苏大人应该会很愤慨的吧?夜某也愿为白大人代写状纸。”
“什、什么?”
白行简心里一惊。
“夜大人……”白行简开,发觉声音沙哑,显然纵酒过度。
明明是那么邪魅的脸庞,只是此时看来却让人有些心酸。白行简苦笑,掀开被褥床单上的血,,“大人好兴致啊,算合奸么?”
好在夜添香没有继续去,只是满意于白行简安分趴在他怀中的动作,将他清理完之后,便松了手,,“自己再泡一会儿吧。”
白行简一怔,仿佛那么多年来的相思却被那一句话冲垮,莫名心里酸胀,夜添香见他不语,自顾自继续看手中书,隔了很久,白行简放开握拳的手,手心已被指甲掐深深痕迹,忍泪,“夜大人多虑了,行简只是生来质不宜与男行事,并非……不喜。大理寺卿那里,希望大人帮忙瞒着。”说罢自己也忍不住苦笑,只是一看,里却也有泪。
白行简靠到浴池的另一边,偷瞧夜添香的反应,却见夜添香像是累了,眯着靠在浴池边,从白行简的角度看去,恰好看得他一张侧脸,额前有细碎的海,打湿的黑发散在后,长睫如鸦羽薄薄一片,更不必说耸的鼻梁,弧度姣好的唇线,和雕细琢的脸型,不算阴柔,也不算刚毅,只是恰好带了些邪气的中,叫人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