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件事的确是由许从之引起的,不过要不是他,现在江然都不知能活着,更别说和自己站在这里说话了。
事到如今,再去纠结谁是谁非已经没有意义了,人活着要往前看。
他真的和很羡慕季言和颜玑两人,容叶说他们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嵇山宗。
江莫修对着江然轻轻的摇摇,然后转面对一直注意他们这边动静的许从之,最后对他深深的一鞠躬,颤声:
“小然,从此以后拜托你了。”
父亲这是同意他们在一起了……
江然把埋许从之怀里,任由泪往|,不愿自己父亲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
几乎是江莫修话落的同时,江然里的泪再也忍不住,他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声音。
江莫修愣了愣,随后想了想:“可以,但不能声张。”
看着江然红|的气,江莫修心里五味陈杂,最后开:“既是如此,我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江莫修看着许从之放在江然后背轻轻安抚他的手,有一瞬间的恍然,突然间连自己心里最后哽着自己的那气也松了。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之前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
右护法看着江莫修一本正经的答:“见面礼。”
三人站了一会儿,就在江莫修以为许从之不会对自己开的时候,许从之缓慢却郑重:
江然的娘在他尚年幼时就离世了,江莫修从小没少为江然心,没想到最后他还是一个不合格的爹。
江莫修嘴里这个‘他’指的是谁,江然自是知的,后迟疑了一会儿,最后才低小声开:“父亲,您别怪他。”
江莫修这一鞠躬,压弯他脊背的是一个父亲对孩深沉的,以及……对现状的妥协。
的人就是吴林,许从之对江然的好,他几年前就看在里。
这句话他等了好多好多年,现在听到这句话仍然觉得恍然如梦。
江莫修对上许从之认真的脸,过了一会儿无声的。
江然神一喜,偏看许从之,后者对他笑笑。
这种事讲究两||相|悦,许从之没有胁迫过他,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他不希望父亲对从之有偏见。
凌修派几代来传到自己这里,他不能坏了凌修派的名声,许从之终归是闫教的人。
江莫修不解的接过打开一看,就见里面躺着一幅画卷,疑惑的抬看许从之――这什么意思?
而许从之也愣了,转看到江然脸上的泪后神一敛,快步走近后抬手给他泪,动作放得极轻。
江然听了江莫修的愧疚,鼻一酸:“父亲你别这样。”
凌修派也是江然从小长大的地方,自从知一切都是吴林搞的鬼、江莫修并没有不认他之后,他就特别想回去看看。
江莫修苦笑:“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他呢。”
这样也好的。
“不过闫教终归是教,盯着他们的人很多,你叫他平时小心些。”
江然也发够了,抬起抹了把脸,最后心怀忐忑的问江莫修:“父亲,凌修派……我们以后还能回去吗?”
江莫修该说的都说完了,最后也该走了,不过许从之不知从哪里拿一个长长的锦盒递给他。
就是因为心里清楚,所以当初才那么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