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一苇紧抿着唇，视线一直垂在地上看着刘国栋的鞋尖，“刘叔还是我去吧。”

“大杭，你在这守着，我去外面给你妈买粥。”刘国栋将病床边的椅让来。

家庭环境，成长背景，学识修养，两个人在一起不能只靠撑去。

“你这孩。”刘国栋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注意看着，快输完了就把瓶里面的放来。”

他心里疚，认为自己错了事，以至于不敢面对杭妈。

他是有意给两人独的机会，母之间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杭一苇微怔，“……十七。”

倒是刘国栋侧看到他，立刻朝他招手，叫了他来。

杭妈舒服了一些，随后看到杭一苇脸凝重的坐回椅上，视线垂在地上都不敢看她。杭妈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杭一苇说不要长长久久，厮守终生的话，这段他并非拥有十足的自信，想跟萧胤永远在一起是真的，但是他跟萧胤之间隔着天大的差距也是真的。

“大杭，你今年多大了。”杭妈突然问了一句。

结婚生，一生一世吗？可他见过那么多家庭，充斥着争执，暴力，双方几乎是在彼此折磨。

杭妈躺的不舒服，医院里不通风，空调开的不足，上还盖着一层被，再加上发烧，她全上都觉湿淋淋的，难受的厉害。杭一苇看着她隔一小会就会拽自己上的被，他静默了一会儿，屏住呼将杭妈上的被重新整理了一，让被只盖到她的肚。

她在心里深深的叹了气，她跟杭一苇不是一个年龄层，有太多太多的现实因素是她仅靠言语而不能让杭一苇同受的。

杭妈叹了气，她有些疲惫的朝杭一苇看去，“要是萧胤……是个女孩儿，你觉得以你现在这个年纪，能跟他走多久？”

杭一苇连阻止的话都未来得及说，刘国栋就走没影了。他踌躇的站在原地，觉得浑上都别扭，小心翼翼的朝杭妈看了一。杭妈垂着眉一副神的样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杭一苇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是个女孩儿，他们能走多久。

壶低着，一丧气的走到病房，杭妈已经醒了，刘国栋正在问她想不想吃东西。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让杭一苇不知该不该去打扰。

他想到萧胤，优秀到光芒万丈的萧胤，自己这一年里，几乎是追着他走，可他废了九二虎之力，累的气吁吁也无

刘国栋说完就匆匆走去了。

“你要考，要上大学，要工作，大杭，你知不知你的未来还有多漫长，还要经历多少事。而萧胤……他那个家庭，就算他是女孩儿……妈妈也不会同意。”杭妈说完这句又沉默着叹了气。

他坐在椅上跟杭妈一步之遥，杭妈抬手他都能觉到她的动作。

他尴尬的在原地挪了挪步，隔了一小会儿才走过去坐到床边的椅上。

她不想再闹，再吵，太心交瘁，杭一苇也怨恨她。

空气不通的病房里，烈的消毒味在空气里肆掠。袋里的没有了，杭一苇把瓶里剩的一半放了来，他无事可，手边没有书也没有手机，只能坐在椅上发呆。

更何况，还是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