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大半夜的,跑去甚?”阿文坐上床榻,甩了阿虎的手。
“就,就是兽界里交,交的意思……你,明白了吗?”阿文埋得极低,耳畔全是阿虎浊的呼,与人坐在黑暗里再说去好交什么的,真没法见人了。
“阿,阿文,”虎大王哑着嗓小心翼翼开,“我,我真的可以梦地里那档事?”
散到自己。阿虎猛一气,心鼓动得难以平息,周血脉汹涌,仿佛两耳能听到涑涑的声音。阿文在睡梦中觉察动响,嘤咛着翻了个,一手自然地搭上阿虎的膛,不自觉地磨蹭两。阿虎登时噌地被燃一把火,心里仿佛有不知名的念要扑将来,把前人生吞腹。阿虎觉察自己探过去的手掌不觉间已现兽形,利爪森森,甚是吓人,心更加惊慌,猛推开前人,地那刻便已成原形,撞开门扉飞奔而去。
“回来了?”阿虎才推开门,只见心心念念的人只披一外袍,坐在烛影里。
阿文听阿虎越说越过火,面颊烧得血红,一巴掌拍在阿虎脑袋上,
“……”阿虎气息徒然加重,虽仍不甚明白,但直觉好二字非同小可。
“你个呆,连,连天里到了都不晓得。”
阿虎直了脊背,侧盯住低羞得耳垂也通红的人,慢慢探过去一只手,勾过紧紧揪住膝上衬的一小指,被碰的人一震,手指了,却不好意思有大动作,任由阿虎亲昵地靠过来。
屋里
“天?天里怎么了……”阿虎抬起呆呆地望着阿文羞红的脸,不明所以。
“你所说的那样,并不是病了,凡人的你我相,之所至,而兽`在日里更甚,你这是,是想与我好了……”
“阿,阿文……你怎么不睡,”阿虎赶忙关了门,握住阿文冰凉的手,带着他往床榻上走,“坐在这里啥,都冻坏了。”
“老实跟我说,到底怎么了!”
“你!”阿文呼一抬推开他,“你这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莫非要我教你不成!”说完棉被一掀,转朝里躺去,丢一个脑后勺给阿虎。
这边阿虎也被连带着心打鼓,不敢扑上去造次,又不好开直白问阿文到底是不是愿意与自己“交”的事,绞尽脑汁思索着该如何是好。
8
阿文惊醒,忙披起外衫跟去,猛虎已消失在漆黑的夜中。忧心忡忡地在门站了一刻种,夜沁得浑冰凉,转想回屋,此时西面山中传来猛兽压抑的咆哮,阿文脚步顿了顿,才慢慢地走回去关上门。
“我……”阿虎答不上来,自己半夜心烦气躁,化了形爬上山跑了一通,又寒潭里泡了半个时辰,才觉好受,任山风了,才慢慢来。
“唔,记得,要啥?”
“我……阿文,这些天我一到夜里,就,就浑难受……”阿虎慢慢地蹲来,心委屈至极,把脑袋挨上阿文的膝,抓住阿文的一只手,“阿文我是不是病了……心肝要嗓似的,得受不住,鼻换不上气,还……还老梦到把你压在又咬又啃,我怕,哪天要是熬不住,生生把你吃肚去……该怎么办……”
“你……”阿文说不话,拉着阿虎起来并排挨坐到床榻上,“里那日,你还记得问我凡人喜的时候,要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