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对视着,一时竟然说不话来。
追究什么的,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瞪大双看着他,张开嘴又不知能够说些什么。
就算回去,里面也不会有一个叫凯文的人,悠闲地躺在我对面的床位吃我的薯片看我租的影碟了。
那这段时间,他在无意识之中渡过的日,又算什么呢?
现在想起来,那段最难渡过的时期,就是他一直陪着我,找了很多蹩脚的笑话还有乱七八糟的喜剧片想让我开心。
说起来真的很奇怪。我曾经那么喜对着他那木讷的三角大脑袋不停讲话,还幻想过如果他是人的话,肯定会受不了把我嘴用胶带贴住的。尽我知他从来不会有
突然,门开了。
“不过现在,是时候说再见了。”还是凯文先移开了目光,装作轻松的样耸了耸肩,“我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厉害啊,连教会都彻底搞垮了。这样也好,我也不用继续和他们一起了,想想之前的事,确实有令人作呕。如果要离开的话,赶快。”
他会不会,已经……不认识我了?
“等等!”我喊,可是先于我走上前去拽他一步,他就已经完全消失了。
不是“系统”,而是凯文。
样年龄的样开始,我就真的把你当成了我最好的朋友。不只是在演一个叫‘朋友’的角而已。”
我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回到那所孤儿院。
就在我背后,在我发呆的时候,门开的声音瞬间划破了整个房间的寂静――现在对我而言,就是整个世界。
我不太清楚我会面对一个什么样的三角,可当我回之后我猜发现,站在门框的三角,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我还以为我的睛花了,可是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真的,凯文的影正在空气里慢慢淡化。
“那你怎么办?”我上接着问。
来到寂静岭之后,一切都变了。
如果没有他救我,更可怕的事一早就发生了。
他好像对于我还会关心他这件事,到有些惊讶:“我?我本来就不该存在的。教会没有了,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束缚我,我也许就待在这里,看看会不会和威廉一样,有人能把我拯救去吧。”
然而我那个一格信号也没有的手机,理所当然地没有任何反应。
但至少――
我已经不太能确定,在寂静岭中发生的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我了一秒钟的心理准备才回过去。
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痕迹也没有。
我站在这间病房中央,竟然有失神。这段时间所有的得失,那种本来应有的觉都在所有事落定后的这一瞬间,再次席卷了我。
就算他是因为教会,又怎么样?
我几乎没怎么见过凯文和我一本正经地讲话,如果有,那也就是现在这个样。
“凯文?!”我放开声音喊他的名字,可是这整个房间里,也只有我的声音在回,除此之外,只剩手电筒光束里面飘扬的灰尘。我掏袋里的手机,用绝对会把对方震聋的分贝又叫了好几声。
他已经恢复意识还有记忆了吗?
也都回不去了。
二十年就是二十年,真实存在的二十年。就算他从一开始就骗我,潜伏在我边监视我,那些回忆,也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