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庭没想以此博取谁的同。
他一字一字地说着,意识清醒得可怕。他不清楚自己脸上究竟是什么表,睛里到底会什么绪,只是回忆起那么多年前的事,愤怒与憎恨一就又被唤醒。
“谢谢你那个时候并没有摧毁你自己,不然十二年之后我就没办法在喝醉的时候抓着你去结婚了。”卓雨默抱得很用力,他的确有些恐惧了,因为骆庭的恨意与自毁倾向都那么烈,他很怕自己松手了,骆庭就会又带着鱼死网破的决心与他憎恶的一切同归于尽,“不你憎恨什么,别想着毁了它们,就只是……打倒它们,再越过去,好吗?我们一起,好吗?”
他浑是伤地倒在烟中,想就此与他憎恨的一同死去。然而闭上睛他就想起那个少年,想起他在夜风里奔跑的姿,想起他搂过来的胳膊,想起他手掌的温度和他的笑声,他想起他们坐在大桥栏杆旁吃的那两棒冰,想起他们一同数过的船,想起那晚久违的自由,忽然就异想天开:如果自己能有一双翅膀就好了。
如果最后来毁灭他的是他曾想追随的那个少年,他会很兴。
所以他必须尽快问钟慕和钟黎小时候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畏惧在知真正的他是什么样之后,卓雨默就会逃之夭夭。
他自己并不觉得那些事有错,而现在的问题时,在世俗的价值判断和是非系中,他的,就是大错特错。
反派就是他自己。
“比起钟黎昨晚的这些,我的就有过之而无不及了。”骆庭自嘲地笑笑。
而他还是被卓雨默用力拥怀里。
“你记得什么,都告诉我吧,不用有顾虑。”卓雨默温柔地轻抚骆庭的背,拉着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把你过的事、你厌恶钟慕的原因都告诉我。我什么都会听,什么都能接受。”
没人听他倾诉过这些。
长不翅膀的少年拖着伤痕累累的艰难地爬起来,用家里的电话报了警。
他用不着拯救世界,只想毁灭。
自他有意识以来,他第一次到恐惧。
骆庭默默听着卓雨默说话,手指抚摸着卓雨默无名指上的戒指。
骆庭扭慢慢吻在了卓雨默的耳后,深了一气,向他说起了钟慕儿时的事。
他没什么倾诉,却总在某些时刻特别地想把这些事告诉某个人――对象是谁并不重要,他只是想发。后来他找到了新的途径,将自己过往所有疯狂的、暴戾的、扭曲的绪全都宣在了他写的里。
上一次有这种觉还是那个纵火的夜晚。
骆庭也从没被人如此用力地抱过。环着他的两条手臂压迫着他的肋骨,他甚至到疼痛,到气竭,却在人的声音里到一丝难得的平静与欣。
“骆庭?”见对方迟迟不肯回应自己,卓雨默略略担心地叫。
世人大多只知钟慕的
“钟慕忘记了十四岁之前的所有事,那一年正好是他父亲狱。他被送医院时已经昏迷,上多被烧伤――火是我放的。”骆庭抬直勾勾看着卓雨默,微微倾靠近他,“我恨那栋房,恨钟慕的爸爸,也恨钟慕,如果他们都死了,我就兴了――哪怕我也会跟着他们一起死去。”
离开这栋充满憎恨的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