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我叫骆庭,不是你弟弟,不叫小慕。我现在带你去你住的地方。”骆庭与钟黎说话时,手还万分戒备地圈着卓雨默的腰,墨镜后的一双睛格外谨慎阴沉,似乎是怕钟黎伤害他。
真是疼。
骆庭在墨镜后用力翻了个白,毫不留地拉开与钟黎的距离,一手握住卓雨默的手,只是冷淡地对钟黎说:“跟着我。”
猜测着可能是过去的创伤让钟黎心智也停留在了孩提时期,卓雨默觉得老公对哥哥太冷了,便偷偷握了一骆庭的手,暗示他别太过分了。
他正说着,钟黎又凑了过来,小心翼翼问:“小慕,我们……现在去哪里呀?”
见他们来了,卓雨默急忙迎上去,接过他们手中的行李箱,并迅速准确地往骆庭鼻梁上架了一副墨镜。
觉得,为了保护自己,为了自己能有一个好的将来,选择忘却过去遭受的伤害并不羞耻。
卓雨默一直偷偷观察钟黎,觉得前的青年与照片中的那位“汉尼博士”简直判若两人,除了直勾勾盯着人这让人心里有发憷之外,他整个表现简直就像个十多岁的小孩,纯到让人本不忍心对他说一个“不”字。
卓雨默特地开车去机场接他们。
钟黎失落的样让卓雨默心里颇不是滋味,但他毫不怀疑骆庭说的话,毕竟那张照片给他的心理冲击太大了,一个真的智力受损天真无邪的人不可能有那种神。而比起钟黎,他现在更担心骆庭,他与钟黎似乎真的是同类,在关心的人面前就乖乖的看起来正常,但是对其他人和事就漠不关心,甚至有攻击。他很怕骆庭被压抑去的本又被钟黎诱发。
骆庭扭看了人一,猛一蹙眉,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离他远,别被他外表骗了。”
骆庭看他的犹豫,很自然地从他手中拿过墨镜,二话不说架在了钟黎鼻梁上。
“好呀。”钟黎笑笑,丝毫没把骆庭刻意疏远的动作放在心上,听了他的话,反倒还很开心。
“小慕?”上墨镜的钟黎很是天真地歪了一,格外亲昵地往骆庭边靠了靠。大概是在国外待太久了,他的中文现在怪怪的,有一丝难以言明的古怪腔调。
卓雨默暗暗叹了一气,表面依然维持着镇定,带骆庭与钟黎上了车。他开车,骆庭坐在副驾座上,钟黎一个人在后座。他发现骆庭
“上过电视了,现在不少人认识,还是带个墨镜吧。”卓雨默自己还着罩,他很讨厌这样,但上次和钟慕去超市被人围观了,还被偷拍了不少照片。比其他,钟慕更是厌恶这些,那之后他们门都会记得稍微遮掩一脸,以免被人认。
钟黎仍是白皙到能看清青血的肤,黑圈也没有消退多少。他穿着复古版型的宽松衬衫,站在骆庭边一言不发,直勾勾盯着别人的神看上去有一丝病态。不少人经过他们边时不小心与他对视,都被他的神吓了一,继而赶紧低离开。
三天后,骆庭回来了,带回了钟黎。
此时此刻,他只想抱一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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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看看骆庭边的钟黎,不知该不该把手中的另一副墨镜给他。
听完骆庭的话,钟黎脸一黯,低乖乖“哦”了一声就不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