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却又自以为qing深意重的替他安排好了屈辱的后半生，每回想一次都恨不得将自己剥pi剔骨。

只是他还想留着这条命去复活顾千随。

顾百纵又拿chu了那张几乎要被rou碎的信笺，闭着yan睛去想去猜，像是要安wei自己一般笃定dao：“你不说我也知dao了，你喜huan我，你喜huan你的哥哥。”

半晌他又有些颓然的睁开yan睛，手指轻轻的ca过怀中人的yan睫，黯哑的声音里尽是疲惫。

“你喜huan我，其实我很gao兴的，没有生气，真的。”

――所以你什么时候能再看我一yan呢？

顾千随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以后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没有人能给顾百纵这个答案。

世上渐渐再也没有了关于mo教教主的传言。

顾百纵死的那天，随意剑从心kou直直没ru。他躺在顾千随shen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终于louchu了一dian微笑。

若是人间不能再相见，那就去黄泉碧落长相守。

他想，如此便是解脱了。

02.

顾百纵睁开yan的时候便觉怪异，窗外的竹花、落满碎叶的书桌还有那张他无比熟悉的竹床，都让人神qing恍惚。

他有些怔然的看着yan前的一切，xia意识的伸手chu2到心kouchu1――没有一dian疼痛gan。顾百纵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尽的一瞬间，尚不知自己shen在何chu1。原来死时是会看到从前的种种么？

他闭上yan睛不想再继续回忆，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教主？”

顾百纵心tou一震，惶然睁开yan睛寻着声音看去，却几乎呆立当场。

yan前的shen影未着寸缕的跪在地上，纤细的手腕与脖颈上尽缠着银se的铁链，像困锁着一只漂亮稀有的鸟儿。而那人微微仰着tou，看向他的yan神里蕴着些许shui汽。

顾百纵的hou咙里仿佛裹着烧炭，怎么也说不chu一个字。他记不清上一次见到会睁开yan睛的顾千随是多少年前了，yan前的场景无比刺目却又让他心tiao如擂鼓。

顾千随不晓得顾百纵又在chou什么风，微微蹙眉回想了一xia刚才的表现，泪都掉chu来了还有什么不满意？他的yan神接着往xia瞟了一yan――明明都已经ying了。

顾千随想了想换了称呼：“百纵？顾百纵？”

yan前的人有些恍惚的看着他dao：“今年是哪一年？”

顾千随被问懵了，愣了几秒才回dao：“天顺六年吧。”

“......”

顾千随见顾百纵依旧一副痴傻的模样有些莫名其妙，gan1脆不等他的命令便膝行几步上前伸chushe2tou轻轻隔着布料tian舐了一xia，而后用唇细细的描摹了一遍那wu的形状，很快便蕴chu了shui迹。

顾百纵还沉浸在顾千随的回答里，直到迟钝的gan觉到shenxia的温nuan，低tou一看顿时心神巨震，甚至有些分辨不清到底是为了这混乱的时间还是为了shenxia人的动作。

他缓缓的伸chu手，有些惶恐的chu2碰上那人的脸，生怕yan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一chu2即破。

然而顾千随只是疑惑的看着他：“顾百纵，你到底怎么了？”

顾百纵深xi了一kou气，在顾千随震惊的目光中将他紧紧锁在怀里，这jushenti是温re的，他们呼xi交错着，紧贴着的xiong膛随着对方的心tiao而轻轻震颤。

顾千随僵ying了片刻，还是伸手也环住了顾百纵。他不知dao发生了顾百纵shen上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一般的安wei着这个人。

现在是天顺六年，是那次比武之后的第三年。

顾百纵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

顾千随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