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顾千随眯了眯yan睛看向祠堂的方向，果然那老tou终于坐不住了。

他抛了抛手中的石zi，漫不经心的回dao：“我早就考虑好了，该什么时候动手我心里有数，你在你的景虚峰等我消息便是。

那声音过了片刻再次响起：“希望这次你不会再让我们失望。”

顾千随嗤笑一声，不再理会那边的动静，专心划自己的zhuzi。

等顾百纵chu来时，四genzhuzi只剩xia一gen还是空白的，他看了一yan上面的划痕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牵着顾千随走chu祠堂禁地，去往白雪皑皑的后山。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几乎没ru小tui的雪中，顾百纵握着顾千随冰凉的手皱了皱眉，走在前面稍稍为顾千随挡xia了寒风，却没办法将寒意都隔绝了去。

顾千随咬着牙跟紧了顾百纵，又前行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看到了那棵被雪裹满枝桠的老松和松xia的墓碑――吾师徐景深之墓。

两人在墓前跪xia，恭敬的dian上香，又磕了三次tou。

“师父，我带着顾千随来看您了。”

顾百纵的声音在夹在呼啸的风中也是沉沉稳稳，先说了这一年教中发生的大事，又提了几句其他各门各派发展的大概，就像是在zuo年末报告。

顾千随安静的在一旁听着。其实他已经记不清他们师父的音容相貌了，徐景深本是他们父亲的至交好友，实力当年在排行榜上也曾jin过前三，在父亲意外故去之后一直看顾他们兄弟两个。

顾千随心里一直明白，徐景深早就代他们两个zuochu了选择，如果双生zi只能活一个，徐景深看中了xingzi更沉稳的顾百纵。他对顾千随的懒骨很少指责，jing1力大多都用在了指导顾百纵的武功。

后来在他们十五岁那年，徐景深的liushui剑法至第八重再无jin境，在死关中走火rumo而亡。他好像预gan到了自己的结局，在jin关之前便将顾百纵叫到跟前叮嘱过之后的一些chu1理事宜。他说了那么多，却唯独没有告知顾百纵关于双生zi的传统，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顾百纵能活xia去是理所当然的。

他希望顾百纵能继承发扬他的剑法，却没有想过这样一个武痴真的可以仅凭武力就镇压xiamo教里所有的不安定因素么？

顾百纵简短快速的说完他的总结，起shen把地方留给顾千随，走到树的另一面等他。

顾千随沉默了一会儿，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卷在凛冽的风中掩过了他的视线，几乎要看不清yan前的一切。

他伸手摸索着碰上了墓碑，低声dao：“师父，顾百纵他每年只会说那些听着没趣的东西，您也别介意。”

“顾百纵和我过的都很好，他的武功jin境很快，没有辱了您的名声。至于我，反正您也从没有指望过我什么，但我也不想糟蹋了您的剑法，从前还是有尽心练过的。”

“其实您也不能总是觉得我只是懒，我要是和哥哥一样厉害，他肯定不会一直挡在我前面。”

顾千随说着说着便觉的有些发晕，大概是跪的时间太久，今日又太冷才会这样吧。

他伸手掐了自己一把又继续说dao：“一日为师终shen为父，您放心，我不会忘恩负义。”

顾百纵站在树xia望着苍茫的天空，并没有刻意去听顾千随在说什么，只觉得这次他们在这里待的时间有些长了。如此又等了一刻钟，他走过去发现顾千随还呆呆的跪在那里，不知dao在想什么。

“说完了么？”顾百纵拍拍他的肩，却见顾千随极慢的回过tou，yan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