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显然睡得并不安稳，很快就惊醒了过来，朝着他们坐起了。

“昨晚你去探视了休・布恩，今天就给圣克莱尔太太寄了一封信，报了圣克莱尔先生的平安。”莫里亚轻轻晃着，扬了扬眉，“你不觉得这很怪吗，阿米尔？能让圣克莱尔太太相信她丈夫还活着的，只有她丈夫自己的笔迹，休・布恩凭什么能到这？被关在牢里的他又为什么要替圣克莱尔先生主？――除非那间房里一直都只有一个人……休・布恩，就是圣克莱尔先生的另一个份。”

印度人为此而有些骄傲，巡捕们这样合，显然让他在“教授”面前大有面。他殷勤地引着莫里亚了楼梯，来到了休・布恩所在的牢房前。

只需要看他一，就能够清晰地记住属于休・布恩的外貌特征：肮脏、丑陋、疤痕、在扭曲的嘴唇外的三颗牙齿和乱蓬蓬的一红发。因为他所刻意表现的那分太容易让人在心里打上标签，剩真正至关重要的分才会意识间加以忽略。就连当面和他见过的圣克莱尔太太都没能够认来，这个所谓的杀人凶手，其实就是她失踪的丈夫。

“看来我现在只能请求您的帮助了，教授……”他低声气地，神态已经乖顺了来，“我不能让人觉得我这里已经不够隐秘了，而且休・布恩答应为此给我一大笔钱财……我愿意帮您对付福尔摩斯，只需要您的一个指令。”

莫里亚笑了起来。

冷汗已经浸湿了印度人的后背。他扔了枪，转关上了门。

该去问休・布恩自己……”

莫里亚的目光不紧不慢地从圣克莱尔先生上扫过，脸上了似笑非笑的神。圣克莱尔先生却表现了惊疑不

不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十九世纪末，像印度人手里这种生意的人都必定会暗中和警察有所联系。巡捕们固然不会被见不得光的臭虫们所收买，但私里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上，他们却不介意睁一只闭一只，偶尔抬抬手给予方便。

“那么今晚，我们就去探视一休・布恩先生如何？”

作为敦城的名乞丐，“休・布恩”显然很有吃这一碗饭的本钱。他有着一副常规的肮脏外表，面目丑陋而扭曲，却似乎并非天生的残疾，而是由一从角斜拉到巴的宽疤所造成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曾遭遇过莫大的不幸，因而对他生同。他对心理学似乎也有所研究，乱蓬蓬的红发差不多遮住了额和睛，让人更容易把目光集中在凄惨的半张脸上，而一鲜亮的红发和造型特异的丑陋面庞的组合也更容易让人印象深刻。

就比如在圣克莱尔先生的案上，印度人或许没办法设法帮休・布恩逃脱罪责或越狱，瞒过别人的视线私里行见面却是毫无困难的。没费什么功夫，他们就了看守严密的地牢，一路上遇见的巡捕对他们虽然算不上视若无睹，但也仅限于用好奇的目光盯着他们多看几，没有多问过一句话。

第99章

十九世纪末的警局地牢条件自然不会有多好，牢房阴暗又－湿，刷着白灰的走廊上生着青苔。印度人在一间单人牢房前停了来，黯淡的煤油灯光，一个人影正背对着他们蜷缩在铺盖上。印度人侧过了，看了莫里亚一，伸手敲了敲栏杆：“休・布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