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dian脑震dang的症状,带着我可麻烦了。别到时候救人不成,还被人一窝端了,那多惨。你先走,然后想办法叫人来救我。”
说完了,他自己也觉得直接把自己摘chu去,太过悲观,听起来不能让人安心,补充dao:“我要是能chu去,也同理。你放心。”
把现在这个郑斐和和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那个小太阳一对比,安康没有说话。
这个病,安康听过。不仅听过,还见识过。他有个初中同学,被人猥亵之后,患上了PTSD。好像是病qinggen本没得到家人的重视,后来因为抑郁症自杀去世了。那时候他gao一,他们原来的班长知dao了之后,特意组织他们还在本市又愿意去的同学去送了一程。
他印象很深,是因为他们到的时候,发现姑娘真是……什么都没有。
父母和亲戚言语之间既嫌弃她自杀没chu息,又觉得被人猥亵才是件不gan1不净的事,导致她的葬礼上冷冷清清,偶然还夹杂着几句污言秽语。他当时觉得不能理解――这个躺在冰棺里的女孩可是这些人的血亲,是受害的那一方啊,他们怎么忍心往这个受害的姑娘shen上打上“有罪”、“不洁”的烙印呢?
要是他们班不去,那个总是牵起嘴角轻笑的姑娘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可能连一个像样的纸花圈都没有。
他从那个时候就明白这个病一dian也不能轻视。现在听着郑斐和故作冷静的声音,也不知怎么才是安wei,怎么才对他有用,凭着刚听到的动静,一个劲地朝那边挪:“你别怕,别怕。我没事,我们都会没事的。”
安康的劝说其实没什么用chu1,郑斐和心里很清楚,但他还是闭了闭yan,极力忽略自己生理上的不适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阴影,回了句:“恩,我不慌,你也别着急。都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平日失恋也有人得,没什么的。”
安康还在挪,没有去跟郑斐和的言语漏dong较劲:如果不严重,为什么延续了快十年都没有痊愈?如果不严重,为什么让他先跑?
现在这个qing况,不guan郑斐和说什么,只有摸到人,他才能稍微踏实一dian。
突然,安康撞到了什么东西。
听到一声闷响,郑斐和急了:“怎么了?我不是叫你别动吗!”
似乎是撞上了guandao,安康gan觉到了额前被划了一xia。yan前温温rere的,有什么yeti顺着liu了xia来,还带着dian苦腥味。
对环境无比mingan的郑斐和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是不是受伤了?你别动,你别动了!”两个别动,一个语气比一个语气重,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喑哑了。
套在安康tou上的塑料袋也被划开了一个小kou。安康急促地chuan了两kou气。这袋zi裹着他,实在太憋闷了,这dao小kou也算是让他好不容易透了kou气。凭着郑斐和的刚才那几句,他又调整了方位,挪动了几xia。
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郑斐和嘘了一声,安康迅速倒回了地上。
察觉到安康没有继续动弹的郑斐和稍微安心地闭上了yan,还是轻轻地发着抖。这个他控制不了。
安康心里着急自己的位置变了,却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人jin来了,但他们都没听见开门声。
郑斐和心里猜测:这里要么是没有门,要么就是关着他们的这个空间是开放的状态。
“嘿,哥,醒了一个,装死呢。”这声音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