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殷咬咬嘴唇，终于定决心，朝无渊磕，声音带着满满的忧虑：“大王，那些，都是人命……”

残臂断遍地，哀嚎不绝于耳。莫殷一血迹跪在大堂中央，他的四周，尽是伤痕累累的妖鬼怪。

献祭寿命，护佑民，这是每一任鬼王，毕生肩负的使命。

无渊不屑的看了一面苍白，仿佛随时都能倒的莫殷，轻嗤一声转过，抛了他最有用的筹码：“为了你的家人，你最好想清楚。”

莫殷跪的笔直，神直视前方，语气平静：“莫殷无能。”

“人命？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怎么，你为了这个对抗我？”无渊嗤笑一声，声音也大了几分：“莫殷，本王是不是太着你了，让你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地动山摇。

因为前的景象，实在有些震撼人心。

说罢，他一步一步走回王位，环视一圈堂中景象，沉思一会，再度声

莫殷受制于人，不住颤抖，他呼加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无渊，似乎此刻才真正认识了这位鬼界之主。

无渊放开了他，掏绣帕了手，慢条斯理的开：“说，你不该有负担的。”

没有仙气，它的存在，依赖的是每一任鬼王以命换来的屏障。

一个衣衫褴褛的长耳妖哆哆嗦嗦的答话了：“大王，现在，现在抓到符合要求的小孩实在是太难了，那些凡人都警觉了，不仅不让小孩门，还请了一堆臭士和什么大师，我们，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无渊面若冰霜，莫殷突然不敢再看他，四周妖的哀嚎声仍在耳，莫殷夹在他们之中，别无二样。

沈星河慢慢说完这句话，抬看向季白，睛眨了眨：“他在逆天而行。”

“放肆。”无渊冷冷开：“谁给你的胆，直呼本王姓名？”

说完他一甩袖，直接到了莫殷前，居临的开：“你呢？莫殷，你给本王带回了几个？”

“火海，药酒，刀。你当初不是的得心应手吗？面对自己朝夕相了十几年的人，你手的不净利落吗？”

“你，你明明说过，会帮我找到的。”莫殷激动起来：“无渊，你当初――”

“莫殷，你的手上没有鲜血吗？”

无渊狠狠的盯了他一会，声：“那不都是你们没用！”

“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火海里带来的，如今，又是谁给了你这么的地位。”

沈星河连忙压着季白抱蹲，声音被震的断断续续：“白白你你不要嫌弃这个姿势，我跟你讲我特别有经验，这个姿势――”

“在鬼界这么多年，为了当好我的大长老，你手的无辜怪又少了吗？”

无渊一步一步从王位走，脸铁青，忍怒气声：“你们这么多人，只给我抓到了十个？”

无渊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他一把拎起跪地的莫殷，凑到他的耳边，一字一句：“本王既然答应会找到你的家人，假以时日必会应诺。不过，若是你惹怒了本王，你猜猜，碎两只魂魄对本王来说，有多容易？”

又一次剧烈的晃动后，大地恢复了平静，沈星河的话语也停了。

“无渊，至今已逾千年。”

“呵。”无渊神变冷，慢慢声：“是无能，还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