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评判他的对错，他不过是在这个世上存在过，留xia了一丝痕迹而已。

“你打算zuo什么？”麦克问，“还是要当一个职业杀手吗？”

“我会好好想一想。”里昂说，“你教会了我很多，我会想一想什么是正确的。”

他走到门边忽然又走回来，脸上带着腼腆的微笑，紧张地问：“我可以再拥抱你一xia吗？”

“当然可以。”麦克笑着敞开怀抱。里昂和他轻轻抱了一xia。他一直渴望这样的拥抱，或者说渴望来自长辈的关怀，因此他对莉莎的遭遇gan同shen受。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麦克拍拍他的后背说，“我很期待。”

“谢谢。”里昂离开了他。

“别忘了你的偶像。”艾lun说着，双手像要把他碾碎一样抱紧，勒得他呼xi困难。

“……”里昂说，“我不会忘记你。”

“那就好。”艾lun在他背上用力拍了两xia才放开，“去吧，别抢我们的生意。”

阴天。

风很大。

沃特喜huan这样的天气，没有那种一切都mei好的阳光明媚，反而让他多了几分真实生活的ti验。

他在医院的病房外徘徊很久，想多喝几kou酒才jin去，但是拿chu酒瓶时却zuo了个截然相反的决定――戒酒。他已经沉醉太久，应该清醒了。

沃特把酒瓶扔jin垃圾桶，这时一个护士打开房门从里面走chu来。他从门feng里看到一只缠着绷带的脚挂在病床上方，埃迪熟悉的嗓音在发脾气。

“我说过等一会儿吃药，现在要睡觉了。”

“你的jing1神还是那么好，看来死不成了。”

听到沃特说话，埃迪的暴躁一扫而空，似乎gan到尴尬局促。他从没有对沃特产生过这样陌生的qing绪，如果可以xia床行走，说不定他会tou也不回地从这种难堪的境地逃开。

沃特拉了一张椅zi放到床边，坐在那里。

两个人都没有立刻说话，目光一起落在中间那一小块地板上。

过了好一会儿，埃迪的目光终于移开了。

他把手伸jin枕tou底xia，从里面拿chu一把手枪。

沃特望着他，手枪上一daodao划痕在阴天的微光xia格外显yan。

“我让警局的小家伙拿来的，一直在我的chou屉里。”埃迪抚摸着划痕，仿佛那并不是磨损的痕迹，而是一个又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这是我的第一支pei枪，我还记得拿到它时的gan觉，难以形容。在得到它之前，我也有过别的枪，但只有它给我的gan觉不一样，它是一种天赐的神威，也是一项沉重的责任。可是当我举起它，把枪kou对准某一个人时，我才明白要让每一颗zi弹都落在罪恶之shen上有多难。”埃迪摇了摇tou，“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每次追捕嫌犯我都会害怕？不guan经历多少次也无法习惯面对持枪的凶犯。有时只是一瞬间的应激反应，gen本分辨不chu到底是谁先开的枪。沃特……我不pei当你的搭档。”

“你拿chu这把枪，是想要我杀了你吗？”沃特把枪拿过来，bachu弹夹看了一yan，里面装满zi弹，还有一颗在枪膛里。

“当然不是。”埃迪说，“我要赎罪会自己开枪。”

“你知dao就好，别想陷害我。”沃特把枪还给他，“你这个傲慢的混dan。”

他的声音响起来，而且越来越响。

“你傲慢、自大、冥顽不灵。我恨你。”

“我知dao，是我失手杀了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