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里昂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他听过太多诸如此类的醉话，他的父亲只要一喝醉，就像个播放三节目的电台一样喋喋不休。

莉莎忽然好奇起来，他是唯一可以为她带来故事的人。

“他刚从雪山回来，把事搞砸了。他准备了一支很昂贵的狙击枪，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掉委托目标。可他在雪地里等了很久，结果想杀的人本没有现。”

莉莎追问：“她怎么会死的，谁杀了她？”

“我看到一个和你很像的女孩。”

“因为他的一些醉话，你就相信有个警察和卜诺家族的人有关？

“然后他就跑了，我也走了。雪山上很冷，太冷了，对死人来说是件好事，他们的尸不会那么快腐烂。我好冷啊，莉莎，你能抱着我吗？”

“没错。她真的很像你，金发碧，可是脸上都是伤。那些家伙一定打了她，该死的，我应该把他们都杀了，可我不杀无关的人。杀人有时会像一瓶容易上瘾的药，可以带来快，也有很多副作用。”他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说杀人的事。

一个星期后，警方扫了整条巷。

“没关系，一个人活着的时候，行踪总是有迹可循。我查到他用假名的租车记录，还有旅店住记录。但是他得到一个错误的报，查德曼没有亲自去交易，这个委托任务还没有开始就宣告结束了。”比又再次看向莉莎，“哥顿・克罗夫对你说过什么吗？”

她抱着他，想着那个女孩。

第78章迷鹿

“她死了。你有没有看最近的报纸新闻，有个警察的女儿失踪了，她的警察老爹怀疑是黑帮的。警方在悬赏寻找线索，不什么线索，活着死了都可以。”他醉醺醺地说，“也许我应该去当一个赏金猎人，专门为警方提供线索，比杀人好对吗？”

哥顿・克罗夫把枪放在床柜上，躺在女孩的边说：“还有一件事我也许应当告诉哪个想知的人，没准可以得到一笔小钱。”

“告诉谁？”

经习惯了，他不会告诉我去了哪里。”

他是来讲这个故事的，在这个鲜红得犹如一个人开的一样的房间里，他急需要找个人听他的故事。

他摇了摇，几乎立刻就推翻了自己一时的心血来：“世上没有什么比杀人更好啦，想到谁都可以杀，不就比别人少了几分烦恼吗？”

莉莎终于抬起，右手抚摸着左手上的一块伤疤，用那双经历了很多苦难却仍然像天空一样蔚蓝的睛望着前的这些人。她相信他们都没有恶意，就像她相信那个总是深夜到来的杀手一样。

“是一个警察。”他说，“我看得很清楚，一个警察开的枪，腰带上挂着警徽，他应该很喜警徽吧。他的枪法可真不错，把所有人都杀了，他们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是哥顿・克罗夫最后一次来找她，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现过。

“她怎么了？”

“有一次，他又喝醉了，说自己杀过很多人。”莉莎回答，“他说了很多名字，但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他说杀手就像上帝派来的使者，他们让一些人死于非命，原因是那些人命中注定的因果。”

“然后呢？”

“你看到了那个女孩？”

莉莎在警局的办公室里听到沃特对她说：“你很像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