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转成空。
“可是,兆哥生日要到了,以前都是你们一起过的……”
“别走,求你,别走!我原谅你了!回来!”
裴桢像是瞬间满血复活,力充沛地忙碌不停。
莫小白偷偷瞧了一挂钟,
“这位老缩角落的胆小鬼先生,请问可以请你支舞吗?”
裴桢像个疯一样,自说自话,有时皱一皱眉,有时又朗声大笑,在煌煌灯火独自一人舞步翩翩。
一曲终了,莫小白正好回来,看着躺在地上,自暴自弃的裴桢,他急的小脸煞白,三两步跑过去,将外套拉链拉开,将裴桢上半搂怀里裹着。
他颓然地蜷在地毯上,把膝盖抱在前,瑟瑟发抖。
“哎,你又不听话,踩我脚了。”
莫小白肩膀耷拉了去,垂着,细白手指绞着地毯绒“会…回来的,别担心。”
裴桢一拍脑门了起来,像是误了兴奋剂,飞快的蹿了游戏室,从大立柜
“桢哥,你别胡说八!你的纯度不,可以止住的。”
发动机、钢架、齿轮、控制,看得我花缭乱。
在角落里站定,微微俯,一只手背在后,伸手掌,那低一瞬,目光明艳。
他正转得惬意时,突然扑倒在地。
他非常古怪地朝墙角走去,睛盯着虚空但又像聚焦在实质上。
他手指纤长灵活,雪白的一抓着泛着金属光泽的零件倒有种铿锵玫瑰的质。
裴桢双无神喃喃“小白,我完了。”
裴桢只是讷讷地啃着自己拳不说话,指骨凸起都已经红破。莫小白见了,里泛起泪花,一把他两只拳包在掌心,心疼地气。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不行”
他伸一只手,像是在使劲儿地去拽什么。
“差忘了!”
他兴致地使劲将纸箱翻过来,倒一堆类似件的东西。
……
裴桢坐在地毯上就开始组装,用扳手敲敲打打,先把小零件挨个分份接合好,再行总装。
裴桢甩开莫小白的手,吃力地坐起来“他和厉燃走了。”
“桢哥,觉怎么样了?”
他像是牵着个隐形人,又走了回来。
我看着他难受得挠心抓肺,并没有预想中的快,也没有丝毫怜悯,只是唏嘘,还好我们已经陌路,还好无论死活都已经各不相了。
“桢哥,不是说好,再也…不碰了吗?瘾犯了,就用烟压一压。”
“我哪有骂你,我教你呢。”
莫小白说起话来,泪就簌簌地落,搭搭起来,看着心都起来。
莫小白小心翼翼地挤到了裴桢边,听话地给他递扳手和改刀。
看度他一手搭在那“人”腰上,一手与“他”交握,伴着灵动的曲,运步、反、旋转,一系列动作行云。
裴桢垂眸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我太了解他了,贪又懦弱,受伤了也不敢回找我。”
了音符,是我最的,时而婉转悠扬,时而亢烈。
趴在长地毯上,顷刻间泪满面。
他突然轻笑一声“笨,先左脚,右脚跟着收回。”
我醒悟过来,他刚刚应该是现了幻觉,一举一动都被潜意识构造的幻境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