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别难过，晚上我们喝酒去。”

“阿衡，考完考以后，我们是不是就不能当超威蓝猫了？”

“真的么？”

“阿衡……”阿三累得大气，“你有没有想过当个大人？”

阿衡想了，他爸那个老王，五十岁了还有偶像包袱，要是谈生意的时候人家跟他说“令公不仅仪表堂堂还送得一手好报纸”，估计回来能把自己直接从三楼丢到花园。

白金快累了。

“！”阿三撅嘴。怎么这么有这么烦的人！

“嗯……”何思衡叼着烟，也是无比迷惘，“蓝猫不当了，不然别人会笑我们。”

“三，你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幼稚？”

何思衡觉得自己烟的样就很大人，撕避孕｀套的样也很大人，刷卡的样更是比大人还大人，白金怎么就会觉得他幼稚呢？他撇了边的阿三，更觉得自己成熟得一塌糊涂。

“真的，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何思衡一烟就一茶。

“不是这种大人。”

“那是什么？上班赚钱么？”何思衡有奇怪地转看着他，“劳动法不允许啊。”

到了年底各种结算

酒这个东西最好了，何思衡只信它。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他无数次跟大米粥两人在夜间的烧烤摊喝得烂醉，摇摇晃晃的，总是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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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衡受不了这样的白老三，好的一个傻，怎么就忧郁了起来？连带着自己也心烦意乱。他有种莫名的恐慌，好像过完了生日就不能再浪去了，有一个未卜的可怕前途在等着他耗尽心力。但那个阴森的未来大，有白金等着他。

何思衡闻言立刻放茶。这种孩气的东西，本王不喝！

“喝了你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跟你一样睡个大觉，醒来就全忘了。”

“你哪怕赚成巨富也是个傻瓜。”他突然瘾有上来，忍不住摸一烟。

“那本王就直接生意，赚大钱！”

旁边坐着几个初中女生，穿着宽松的校服，留着平刘海，聊起偶像八卦眉飞舞差没打起来。何思衡瞅着他们觉得很幼稚：

“当然会啊，是大人。”阿三的被珍珠堵住了，得脸红脖。

“我不会喝。”

阿三没搭理他，只是望着对面诊所神。诊所里闲着的工作人员正在玻璃上贴圣诞雪花，提前迎接个月的圣诞，喜气洋洋的，但是他爸爸正在里面咬牙忍痛。

“我也不是男！”

旁边的小女生停八卦，齐刷刷地看向何思衡，忍不住小声交：帅的一人，脑不正常。

“我上就十八了。”

“你爸妈同意么？”

“阿三，要不我也去打个工？”

阿三挠挠，有些迷惘：“我们班里一个同学，一直在打工攒学费，手机也是自己赚钱买的，我觉得他好厉害。他看我们估计像我们看初中生一样吧。”

风旧，荒凉少年，不如举杯随风兀自颠颠倒倒，明月来照，岁岁今秋。一曲贺新郎，一世总风。且慢且慢！看白云苍狗悠悠，心上眉，何人不哀愁？

“可我还是喜看动画。”阿三拿起书包，住包上的勋章看了又看。

“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如果我赚钱了能养活自己，那可能生活就立刻不一样了，至少会有人再把我当傻瓜了。”

何思衡瞥了那桌的小女生没讲话。

“也也也不是这种！”

料坐在小店里等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