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后面那个园里。”

富贵龙盯着周洋的，又明亮又倔，就跟自己那天在旧育室偷看到的一样，仿佛比谁都凶狠，又比谁都温柔。他不嫉妒裘臻，他觉得周洋不过是暂时属于他。周洋不会永远地属于任何人，他只有他自己。

裘臻那种人是不会明白的。

“我只要求跟你打一炮，没其他意思。”

“不疼。”

“好。在哪？”

“我说话太难听，也不该那么恶意地揣测你，那只是你一个女孩的小心思。而且跟你在一起也是我有私心，说起来，确实是我利用你。是我的错。至于学生会那件事我也完全心甘愿，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又最漂亮的女孩，而且什么事都认真。我觉得你完全有能力担任主席。”

“没有

裘臻一路小跑过来，接过周洋的书包：“我跟王茜分手了！说清楚了。”

“那哭什么？”

“对不起王茜，是我不好。”

“好。”

“洋洋，等久了吧？”

“我不在乎你恨不恨我。我就想……想好好看看你。”

周洋躺在冰冷的石路上，脊背被硌得一阵疼痛。他觉得一切好像都没有变，篮球框还在那里，实心球依旧散落了一地，自己还是那个自己，浑犯疼。他躺在富贵龙看着天上飘动的云，这是他迄今为止视野最开阔的一次。生在亭间，他已经习惯透过一格窗看向天空，看向这个大千世界。而大千世界只肯给他这么一个窗大小。他与它缔结了一份虚假的友谊，建立在孤独之上。

周洋笑地看他：“没有伤人家的心？”

“……不可能。”

此时的天空那么广阔。

富贵龙靠近一步，想摸摸周洋，被他一巴掌拍开。

裘臻在王茜面前低认罪，态度十二分陈恳。王茜也不说话，那表就好像在说“哪错了”，等着裘臻继续坦白。

此时他浑疼痛，看到的天空那么广阔。

周洋深一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同你讲最后一遍，我已经有裘臻了。如果你是要我……”他渐渐握起拳，“要么把我打死，要么，我们派所见。”

“完就删掉，裘臻已经为了我主席、事、社团社长都不了。”周洋面无表。

“周洋，疼么？”

“嗯。”王茜低，咬着嘴唇。

“不要在教室里，他还要上课。”

“我想看看你动的样。”

“你问我为什么无不在。”富贵龙把周洋和裘臻在教室亲吻、抚摸的照片放到最大，“因为喜你，所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偷偷关注着。”

富贵龙一个，把他的表印在了心里。他的里盛不自己，而是后的那片天，又圣洁，又丽。

“不可能。”

”

“我怕……裘臻……不喜我了。”

他一一靠近，看着他那张死人一样的面孔，压抑着他因紧张而僵的嗓音：

沉默半晌，富贵龙在周洋面前拿手机，开相册一张张给他看。周洋瞬间好像一盆冰从浇，脚底生寒冰凉刺骨，令他无法动弹。

“交往一个星期，我觉得我们的格确实合不来。我们共同语言太少了，见面有时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你那么优秀，肯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秋气，落叶纷飞，芙蓉已经，桂花静静掉落。这圣洁的、丽的、如诗如画的大千世界，与他缔结了一份虚假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