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震惊地望著他，一直没有说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睛。

麦克回答：“是。”

这两者的差别很大。

“是啊，一个大麻烦。”

“他要升任警长，当然得有神。”

“杰瑞德局长越来越年轻了。”

除了，还会有什麽呢。

“我好极了。”他说，“你去哪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烦？”

电视机里传了阿尔伯特.诺曼警官的声音，听得来他努力克制著自己一句话里蹦三个脏字的习惯，正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对记者们说：“有必要告诉诸位的是，这个案之所以能够破案，并不是我的功劳。它归功於我的……同事，一位非常，有能力的……警探。他叫，奥斯卡.缪尔。”

他付了很多，什麽也没得到。

“我没有什麽事。”麦克说，“我只是不想回来了。”

奥斯卡浑一颤，像是被冰冻了一样艰难地转过来。

“奥斯卡，我很抱歉。”

“是不想，也是不能。”麦克看著他，这个曾经是他的上司，後来形影不离的搭档，最後又成为心深难以忘怀的挚友的人。奥斯卡还是老样，不修边幅，满脸胡茬，看起来总是有些憔悴颓废，可实际上力比谁都旺盛。麦克说：“我遇到了人生中最好的事。”

“无论什麽麻烦我都可以帮你。”

奥斯卡也认真地看著他。麦克始终带著微笑，这是奥斯卡熟悉的微笑，他看不到笑容中的阴影，可以肯定这样的笑容必然发自心。

这样好吗？

“有鉴於此，我不能受领这份功绩，但我们都会同样尽力去保护无辜的民众不受伤害。谢谢你们。”诺曼向镜挥了一拳，奥斯卡明白他的意思，诺曼没有欠他任何东西，他们一直在公平竞争

“如果我没有数错，你才喝了两。”

“我喝多了吗？”

“骂起人来简直劲力十足。”

奥斯卡放了酒杯，他太想见他了，可真的见到了反而无比平静，就像昨天才刚告别一样若无其事。

警察局长率先开始讲话了，屏幕上到是闪光灯，把老家夥的脸照得发白，皱纹也减少了，他又重新焕发了青。

“不要歉，你并没有错什麽。即使你忽然不见了，不告而别，让所有人都为你提心吊胆，那也一定不是你的错。”奥斯卡说，“这一年中我一直都想找到你，问问你了什麽事。我相信只要我找到你，就可以为你解决所有难题。我们还是以前那样默契无比的搭档。”

奥斯卡问：“是吗？”

麦克微笑起来，看了一电视说：“那是诺曼吗？他看起来很有神。”

麦克向他微笑，时间在双方的对视中飞快倒退，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在深夜疲惫不堪地离开警局时，一起到酒吧喝一杯。

他现在一定很幸福。

“是不想，还是不能？”

奥斯卡看著上司现在镜里，比在办公室里见到他可多了。他又喝了一酒，忽然听到边有个人说：“一杯白兰地。”

“麦克。真的是你。”

“是我。奥斯卡，你好吗？”

他忍得真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