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菜后,温瑾然拿过筷,看见靳闻冬正对着他笑。
蒸腾的汽咕咚冒泡,朝夕相了半年,靳闻冬俊的面庞似乎又成熟了许多,男孩向男人过度的时期其实是充满幼稚却十分迷人的阶段,然而当幼稚与自得自满退却,时间磨掉大男孩上青涩的棱角,这种魅力就会沉淀去。
他把烟戒了,虽然瘾不大,但戒掉一样东西之后,总还有些潜意识的“瘾”留在里,因此他手中的笔被转来转去,无形中显示了种百无聊赖的寂寞。
“有紧张,”他乖乖地站着,也不挣扎,“也怕拧开杯盖会溢来,湿了卷。”
“行行行,你最厉害,”靳闻冬不和他争,他的手掌全年都是乎乎的,而温瑾然则和他相反,尤其是冬天,摸上去竟然和冰块差不多,惹得他每次都心惊胆战,生怕温瑾然得个小病大灾,“反正现在也放学了,时间还早,咱俩吃火锅去?”
靳闻冬展开套在校服外边的羽绒服,直接把他裹了衣服里,他的膛是温瑾然最喜用来手的地方,是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有安全的地方,其次是靳闻冬的手、偶尔会缠住他的,还有有妈妈的家。
温瑾然不忿:“以前没你也活了十八年了啊。”
温瑾然走到他边,靳闻冬他的脸,也不提考试,“脸怎么这么凉,让你带去的没喝吗?”
宋雅香惯他,家里买了地,时而还要开开空调,一到冬天,保湿几乎就停不来工作。
――他不知该怎么去形容的那个笑容。
温瑾然整颗脑袋缩在帽里,只双睛,看上去十分无辜懵懂,他以往害怕寒冬,因为在这个季节,别人再冷,多往上裹几层衣服也就得了,他不行,裹再多也觉得寒风直往骨里钻。
温瑾然从考场中来时,靳闻冬已经在楼护栏上依靠着了。
火锅店里十分闹,一门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汤料的香味,这时候好多上班族也班了,靳闻冬环顾一圈,还差没找到位置。
正好隔间有人吃完买单走人,他们才钻了个孔,服务员上前飞快地收拾好桌面,让他们单。
原本白天的气温就够他受的了,晚上自是不用说。
靳闻冬转而去牵他的手,摸到后又叹,“您这质,冬天要是没我手,该怎么活去啊。”
想到家,温瑾然抱住靳闻冬劲瘦有力的腰,巴抵在他的膛,抬起小脸来看他:“家里没亮灯,我妈可
吃完火锅后从店里去,天已经大黑了,风刀贴着脸刮,瞬间冻红了温瑾然的鼻尖,他被靳闻冬送到家门,站在小区里依依不舍地告别,谁都不肯先离开。
温瑾然不喜吃这些,安静地等着靳闻冬,哪知他开便了几盘素菜,汤底也是不辣的。
温瑾然无疑是被他这个笑容迷住了。
气转消散在唇齿间,路面上的厚雪被踩“咯兹”的声响,印一个个陌生的脚印。
他略有怔愣,朦胧的汽中,靳闻冬低,帮他开始调蘸料。
这就更衬得学校里寒冷,也让靳闻冬每次见他,都只能在他上受到冰棍儿似的温,才开始还吓得要把他往医务室里拖,后来习惯了,也就任劳任怨当个人工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