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说：“说去，我想听。”

“去哪？”

麦克静静聆听，呼起伏，却没有厌恶的样。他本该对此类事件深恶痛绝，要是对象是艾，好像一切又都变样了。

“也许我真的天生是个……知我要说什麽吗？只是自己从没有发现罢了。”艾说，“我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艾吻著他，快乐汹涌而来。麦克的觉他也成了别人，这是从未有过的验。艾每个动作都很轻柔，麦克以为他会些什麽，但他没有。艾把他扶起来，为

“怎麽能相信你？”

“去个了结。”艾说，“顺便。半小时後我一定回来。”

“天亮了，而且没有再雨。持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我就回来。”艾说。

大胆去拥抱。一句歌词，是谁的歌？

“我知罗得的妻为什麽要回了。”他说，“不是因为好奇，而是因为孤独和望。”

艾一边说一边又深深印一个吻，给他生命的力量。麦克说：“让我看看那个景象。”

当艾那样拥抱著，亲吻著时，麦克觉得也许现在的他是在恋了。和别无关，没有任何外界的因素，纯粹只是神和肉的完结合。他伸手搂住了艾。相拥在一起，为一。艾亲吻他的嘴唇，麦克没有躲开。

清晨的冷空气从隙间钻来，变成藤蔓缠绕著他。麦克醒了。艾伸手摸他的额，把他从地上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麦克忽然明白，为什麽他能够如此坦然地面对。他的心死了。他的肉在，但他不相信。没有人可以他的心，带来的只有恶果，暴雨之夜的枪杀，父母双亡的结果。艾把此事当无关的东西，没有，或许有恨。就像杀人，不排斥，工作需要。

“我愿毁灭。”

“你应该带我走。”他说，“而不是和我一起停来观看，我们走吧。”

艾微微一颤，没有再说什麽。

“不，别看，会让你毁灭的。”

“我应该说好极了，我也想这样吗？”麦克说，“实际上我很想拒绝，或者说，我应该拒绝。”

“天亮了吗？”

艾的手指穿过他湿的发，他说：“人人都在往前走，她的丈夫，她的两个女儿。她放了手中的婴儿数次回。想一想，如果我停，他们不会等我，我何必去追赶他们呢。我停在这里，永远看著城，这样就能将他们抛弃了。是我抛弃了他们，不是他们抛弃我。再不需要他们了。”

艾说：“没有办法。我们本来是一个人，应该互相信任。”麦克不明白他在说什麽。他们分开太久了，艾心想。他空有一肉而丧失神，所以虽然活著享受生活，却始终无法找到活著的觉。现在他知，麦克是他的神。

“那就拒绝我。”艾抱紧他，巴在他的颈窝摩，闭上睛，不再看任何来自外界的扰。他捧著麦克的脸，在耳垂和颈项上亲吻。

过无数苦难又再度重逢。如此亲切，艰难，令人心痛。一位正直不屈又勇敢的年轻警官。艾知在麦克上闪耀的东西，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了。他们在天堂和地狱遥遥相望。有什麽事是比在另一个人上看到自己，却无法接近更令人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