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陵一愣,看着冷余刃竟有了三分胆怯,讪笑:“这……若有冒犯,还请七爷见谅,见谅。”
冷余刃嗤:“你懂个屁。”
冷余刃:“我没有,不是我。”
贺兰齐不知冷余刃份,听他说话冷,脸上颇有些挂不住,却听谢必安笑:“妖族事务繁多,树妖也有些力不从心,夙蝾是得了,起码也该有个样。话唠这病就得改了。”
谢必安到得城门,但见城门香车宝衣香鬓影的一大片,活似一场孔雀开屏争奇斗艳。有两人迎面朝谢必安走近了来,一个穿着葱绿长衫面相打扮不辨雌雄的人向他拜:“洛邑城新晋城隍官贺兰齐见过七爷了。久闻七爷常年在九冥镇,官数次到地府述职,都不曾见过七爷,公事繁忙也不曾登门拜访,七爷莫怪。”
冷余刃神一动,嘴角微微一:“真是了,这几千年在外纵成个野人就罢了,竟敢说起七爷的闲话了。”
元陵这才又:“夙蝾。”
冷余刃一皱眉,往前移了半步,略微把谢必安挡在侧,语气生:“你是什么人,七爷也是你们能评论足的?”
谢必安斜一看冷余刃,轻笑:“哦?妖族?你知么?”
元陵朝谢必安一揖,:“是我唐突了,七爷答应不怪那位爷,我才敢说。”
元陵咧嘴一笑:“不知,不过照目前看来,他这几天该来了。”
谢必安拢了拢袖慢声:“嗯……你说吧……”
元陵听得这些话,小心翼翼地问:“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夙蝾了。想必近来应该是知分寸了许多。七爷千万不要去妖族问罪。说来夙蝾委实不曾多提七爷的事。”
正在尴尬的当,贺兰齐忙问起,谢必安是要住城隍庙还是住元陵的别院。冷余刃先问:“能饭么?”
去别院的路上,贺兰齐拉住元陵低声问:“夙蝾最近到底在哪儿?”
贺兰齐抹了把汗:“你故意的……你敢在七爷和
贺兰齐:……
谢必安笑问:“你识得妖族谁。说来听听,说不准我也认得。”
那里了。想必他该在城门等着七爷了。”
贺兰齐:……
谢必安笑:“你是觉得妖族门衰祚薄,让他们来拉人伙儿了么?不过这门槛低啊。”
贺兰齐有些听不去了,觉得有必要为夙蝾辩白一句,嘀咕:“夙蝾倒是没说什么七爷的坏话,这是夸七爷好看尊贵呢。”
贺兰齐旁那人眯着一双桃花打量着谢必安笑开:“久闻七爷虽地府,姿容仪表放在九重天也是个一树梨花压海棠,今日一见,果真令我等开了界。”
冷余刃面无表:“不知。”
元陵:……
谢必安伸手拍了拍元陵的肩笑:“妖王在这儿,哪里轮得到我去问罪?”
谢必安:……
冷余刃沉着脸冷笑:“既然是与妖族有关,那你知不知七爷跟妖族的渊源?”
贺兰齐上前一步对谢必安低声:“七爷和这位公莫怪,这位是洛邑城的权贵元陵元卿,与妖族有些沾染。”
贺兰齐一愣,忙:“城隍庙没开过灶。别院自然可以。有菜园,也有厨娘……”他话还没说完,冷余刃打断:“住别院,不要厨娘。”
谢必安微微颔首:“不怪,近日在凡界溜达,到了你这儿,多有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