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妖早前还三两天一封信的拿轩辕坟公事搅和他,自从他借着谢必安的手把夙蝾回去后,把自己摘了个一二净,树妖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夙蝾上。
谢必安殿后看到薛途半个都吊在冷余刃上,莫名的不兴,皱眉:“殿,你看你这殿里,还没七殿那儿恭的地方净。你也不知收拾收拾。”又指着俩人,“拉拉扯扯没个正型的像什么样。十殿没脊梁骨了么。”
谢必安:……
这生平,放在常人上或许也能算个跌宕起伏,可谢必安莫说对这些朝堂争斗的戏码,便是朝代更迭只怕都看腻了。一段这凡人生平看来,直看得上活似浆糊粘了又粘。
谢必安不好论断。只能再走一趟这陈侍郎的府邸瞧一瞧了。
薛途没脸没叼了甜草嚼着:“你敢说你整天跟着他不是为了睡他?”
冷余刃淡淡一句:“哦,原来你整天跟着七殿就是为了睡他?不知七殿知了,你这回得跪多少天他殿门了。”
这些异状魂魄因略有残损,都分三四层地狱,谢必安同历景岸去查验过。这些人魂魄有损全是因为死之前元神已经有异样,两人都觉得源必在凡界。
冷余刃默默地站在谢必安旁,谢必安一记刀瞥过,冷余刃心里竟然忐忑中掺杂着难言的喜。
冷余刃问他:“七爷看过地府卷宗了么?”
谢必安与历景岸细细翻过这位兵陈侍郎的生平,这位侍郎行伍,过参军,回朝后又了兵一个小小主事,朝堂党争时怕炮灰,倒向了皇帝跟前的红人宦党一派,不及五年,陈信由于宦党支持,平步青云官居侍郎。
冷余刃如今跟着谢必安查魂魄之事时间久了,竟比妖族事务得心应手。不务正业的令人发指。
历景岸也不大能从纸上看这陈信一家到底是哪里了纰漏,只猜测是不是在牢狱里,或是决法场上被什么怪妖类给了邪招。
冷余刃闻言忙列了一,薛途一个趔趄就差扑到地上,怨:“你回来看我一次都不知说句好听的。”
生死簿上,陈信乃兵侍郎,官居四品,这一家近百,都被什么东西噬元神,实在匪夷所思。
些什么腌臜东西。”
这陈家七十余,确实魂魄有异,莫说他在九冥镇并未看异样,地府清算吏那儿也没能觉端倪。
薛途忙吐了嘴里的草,嬉笑:“行行行,你清你君,那你就日日守着他看个饱。我知了,你就是去个没工钱的厨的。你对谢必安什么心思都没动过行了吧。好人儿,别跟七哥嚼了。”
树妖几千年不见夙蝾,如今一全是
风正劲时,边境战事大捷,守疆大将李廷回朝,力压宦党,这位陈信曾效忠李将军账,李将军见他回朝后如此贪生怕死与宦党狼狈为奸,这些蝇营狗苟之事残害忠良,痛心疾首,更是将宦党恨之骨,不惜抵死兵谏抬棺上朝,诛杀宦党,其中就有陈信一家七十三。
冷余刃:……
谢必安“嗯”了一声,颇有些心烦意乱。直觉得,这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没事找事儿的东西。
谢必安回地府一次,不是到历景岸那儿踅摸银钱,就是在薛途这儿伤人,活似讨债命,也不知是把地府当什么了?不知还以为多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