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和你不同，他不是个聪明的孩。他被人利用结果送了命，直到被人剥光毒打，他依然相信只要持去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报酬。他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一个通过网络卖淫的娼。不聪明的孩总是这样，要么为了钱，要么为了女人，但他还不是最蠢的。”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父亲抚摸，需要母亲温柔拥抱的孩，早就不是了。

以前他从没去想过那个“投弹手肯特”为何要背叛家族，没有理由也没有同伙，一个人是怎样获得足以毁灭家族的罪证的？

“我知。”父亲说，“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你为什么不自己想想。”

那双睛即使在黑暗中也足以显示稀薄和暗淡，不能反光线，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膜。

是一本翻开的书。

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知我来什么，你知我想要什么。”

他忽然吃了一惊，转面向灯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那里有一双睛正望着他。

“我已经不是孩了。”

“我没有时间。现在就告诉我，谁安排了这场好戏。”

利奥不声，只是看着他，还一直提防着门。

雷?锡德在黑暗中看着他，像一枯的尸。他前所未有的苍老，睛有着深深的黑影。利奥和他对视的一瞬间以为他死了，但他并没有死，只是安静地坐在椅里，以一种孤独的，毫无意的目光望着他。

“我知迟早你会找到这儿来。”雷?锡德说，“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孩。”

利奥举枪对准他的额。不久之前，他就朝那里开过一枪，可现在他又复活了。“父亲”就像一个影，一种象征符号。他无不在，永恒不灭，在过去那段漫长的岁月，雷?锡德也死过几次，可每次事件过后他又活着回到这里。他究竟有多少个替？真奇怪，利奥心想，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活着只为了别人的替？说实话，他并不觉得那些替有多像，有些甚至颠覆了雷?锡德本人的形象。可不怎样，还是不断有人上当，不断有人自以为终结了这位了不起的黑教父的命，就连他自己也被欺骗了一次。

“父亲”已经苍老了。

“我看见你了。”坐在椅里的老人忽然说，声音就像磨着铁，他已经生锈很久了。

一个替，一个引诱他上钩的陷阱。

那一页上印着这样的句：一条路，一个得到拯救的途径。

多么不幸的事。不他年轻时如何大残忍，如何随心所，可面对时间这狡猾无的敌人，谁也无法立于不败之地。或许正是因为没人能战胜时间，所以人们对永生就充满自欺欺人的忧虑。无穷无尽的寂寞和空虚，丽的女人和腐朽的房屋。这类电影总能让人泪盈眶，可这一切都是假的，没有人相信，即使他们都泪了。

现在，谁能确定前这个苍老的老人就是真正的雷?锡德，而不是另一个替呢？

雷

利奥从未见过“父亲”泪，他的两个父亲都不泪，因为他们不相信泪。

这一切听起来太戏剧化，他不得不找些真实来巩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