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消遣的小玩意而已，我早厌了。”路西法的声音里听不什么绪。

“见我？”路西法重复了一句，带嘲讽的意味来，“我们的停战协议还在有效期，他又为什么要见我？”

他一直不太明白这两位之间的事。就看米迦勒那张脸，谁都猜得来为什么路西法会对他与众不同。可是在如珍宝般溺了一年之后，离开天界时却没带上他，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有让人想不通了。

听说米迦勒得到路西法离开天界的消息后，疯了似地从圣殿一直飞到第一重天，对着离开的天使大军的背影痛哭着叫着路西斐尔的名字，后来是被追上来的圣殿护卫行带回去的。而路西法从那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起米迦勒时只是不屑，再不见一丝当初的温柔。

华壮观的潘地曼尼南与冰封的万殿遥遥相对，据说王的办公室正对着万殿的中心，而他闲暇时喜的事之一就是在窗前看那些低低的顺着以前的殿形状形成的冰山。

路西法脸上讥诮的笑容，“回信给他，天使和恶之间不可能有私事。”

路西斐尔放弃了名字中代表炽天使的“尔”后缀，改名为路西法，带领萨麦尔、阿斯蒙斯、别西卜和三分之一的天使堕天。在战中消耗已久的界军队简直不堪一击，堕天使大军很快占领了整个地狱，清除了不愿意臣服的领主。

这天萨麦尔走王的办公室时，他就正靠在窗边。

路西法在界称王并在第九狱开辟了新的殿――潘地曼尼南。

萨麦尔踌躇一，虽然他觉得米迦勒总是这样闹着要见王很不合适，但他毕竟也是看着那孩长大的，忍不住心地想帮他说几句话：“我听说他为了见您一面，在圣殿跪着求了神好几天。”

路西法漠然回过去，“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师，请不要怪我，我只是不愿意再听命于那个间接害死了你的神，我只想离你近一而已。

萨麦尔他们很奇怪，也觉得米迦勒有些可怜，可谁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这件事很可能牵扯到那个人。那个名字在界和在天界一样是个禁忌，不路西法陛心里怎么想，他从来没说过，萨麦尔别西卜他们更是提都不敢提。

路西斐尔关上玻璃门，没有走楼梯，而是转飞了阳台，就像从前无数次他过的那样。

“哦。”萨麦尔不说话了。

“陛，天界传来消息，米迦勒想见您。”

路西法回过，脸上没什么表：“什么事？”

“我想……也许是私事吧。”

萨麦尔行礼叫了声：“陛。”

是传说中前任王和他的人的埋骨之地，冰封的万殿静静躺在第九狱的中央，宁静而安详。

堕天之后，他的发和睛都变成了黑，被象牙一样的白肌肤衬着，自有一种极致的魅惑。他的举止仪态仍然贵优雅，但却没有了以前那种亲切温的觉，而是带着理所当然的傲慢和威仪。其实有时候萨麦尔简直觉得，以前的路西斐尔殿本就是伪装的，现在的路西法陛所表现来的才是他的本。

萨麦尔准备去回复天界。还没房门，

“嗯……我以为您是有喜他的。您当初不是天天召他去奥罗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