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他，坦尼尔的脚步迟疑了一，要是来的是拉斐尔或萨麦尔都不奇怪，可加百列一向中立，和自己没什么私人交，何况他生谨慎，只对父神和副君效忠，现在他本没理由专门跑来和自己见面的。

门看到一个穿着蓝长袍的天使正独自站在篱笆边，他收了翅膀，金的发打着卷垂落在肩，是加百列。

不过仅仅是这件事的话，坦尼尔不认为加百列值得特意跑过来。改革势在必行，几位大天使早就有共识，最多就是主张的方式不同。何况天国副君拥有绝对的权威，一旦路西斐尔决定，炽天使们可能还敢私里言几句，普通贵族们就算心里再有意见，也只能服从。

加百列对他笑了笑，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往旁边走。两人走到院边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加百列说：“您最近还好吗？”

“路西斐尔殿前段时间提一条建议，要加大军队中平民士兵的晋升力度，让他们有机会可以升为六翼。这条建议看似为了引更多的平民参军，但因为它会动贵族的利益，所以反对的人相当多，很多炽天使都认为这是路西斐尔殿要行改革的先兆。不过路西斐尔殿不顾大家的反对，仍然在不久前签发了这命令。”

加百列轻摇了，柔声说：“我只是在自己的领地巡视，偶然碰到您。”

听到这个回答，坦尼尔有明白了。从时间上看，莫德斯城的千年庆应该刚刚结束，他在返回恒星天的时候绕过来一会，以后他的行程里不会有曾经到过这个小村的记录。他这样小心谨慎，看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了。

加百列也没有让他多猜，直截了当地说：“其实在您面前我也不必绕弯，我是有些话想对您说――是关于路西斐尔殿的。”

多是炽天使的标志了，就不知又是哪位。最近来的不速之客多了，他也不怎么意外。只是这几天索德都对他跟跟，一会又会来接他，要是让他们碰到就不好了，所以他对小天使说了声谢谢，赶忙往外走。

“很好。”坦尼尔停了一，决定还是主动开，“加百列殿，您这样来见我这个罪人，不太合适。”

听他说到路西斐尔，坦尼尔不由紧张起来，脸上却还是不动声，等着他的文。

这个村太闭，很难有外面的消息传过来，路西斐尔每次过来两人都没谈过政事，所以坦尼尔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

这件事看似简单，却会有很深远的影响。平民如果晋升为六翼贵族，就会被赐予领地和封爵，而现有的贵族们的领地都是世代传袭的，天界并没有太多的空置土地可以赐给新兴贵族。在不扩张天界领土的况，想要有足够的土地赐给新兴贵族，就必须从老牌贵族那里掠夺，所以路西斐尔一步恐怕就会限制贵族们的世袭权益，这当然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果然加百列也说：“其实这并不是很大的问题，既然路西斐尔殿已经达了命令，天界上当然会一致拥护。不过因为这涉及到九阶级的划分和晋升，所以路西斐尔殿同时令修改天国法典，前些天新的样本被送到了各位大天使手上，我翻看了一，发现……”他顿了顿，放慢了语速，“在九阶级划分的后一章，就是关于天国副君和大天使的那一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