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知的心全写在他的脸上，而时西的脸上不会现任何心，时西看着果知，声音淡淡的：“现在是想套我说话？”

“这不叫坏，这叫蠢。”

“比如我刚才竟然没洗手现在就吃饭。”果知摊开自己脏脏的手给时西看，继续说：“又比如刚才有女生看你，我、竟、然、在、嫉、妒。”果知一字一顿的说，仿佛问题很严重。

“恩，你的用词很文明。”

“比如？”

了。”

时西停，等着果知跑来。

他们往堂走着，果知边走边拍着球，他时不时会侧向时西说话，但视线却没有离开忽上忽的篮球，他们在校园里与其他学生肩而过，女生会偶尔回看时西，但只是看他，并不是在看他们，果知偷偷瞄时西的侧脸，这张好的脸曾经是他专属的，是他的秘密，现在被所有人看到了。这种想独占的是什么？爸爸不是这样教导的，他说喜的东西得拿来分享，是让自己变坏了吗？果知有些不安，他不想变坏，但也不想分享时西。

时西现在果知的视线里，霸占着他的瞳孔，果知不自觉的眯起睛，他不知是阳光晃到他的睛，还是时西，他看着时西：“还能更好的。”果若洁顺着果知的视线看到了他表柔和的缘由，看到时西，要不是果若洁心脏懒得多动几，是会有所反应的，果知站起来：“我先走了，堂。”

“嘛，谢我你？”

在堂里，果知坐在时西的对面，突然认真的问：“我很坏是不是？”

“你过度的夸奖听起来很刺耳。”时西靠在椅背，双手放在包里，看着果知吃东西的模样，果知嘴里包着菜，发糊的声音：“别看着我吃啊，你可以看那边堂的大妈，也可以看那边的花痴，或者看看外面的风景。”被人这样盯着吃饭已经有些难以咽了，更何况是被时西盯着。

一语戳穿，果知用力将筷饭里，拧着

“你是在讽刺我吗？”

“时西，我请你吃饭。”

果知因为这一句话心里泛起小小的涟漪，淡淡的红爬上他的双颊，他假装若无其事，用筷戳着自己的饭菜却掩饰不住脸上的期待：“那，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字，果知很不满意这个鲁的字，埋怨的说：“什么啊的，我又不是蜂窝，用词不能文明吗，比如在床上发生肉关系什么的。”

时西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果知：“那些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看？”

果知扁着嘴，双踩在篮球上，将球推着前后的动着。时西并未吃太多东西，当他无法写东西时，心会空掉一块，那是也无法填满的空缺，果知大吃着东西，看着时西碗里剩的饭菜：“你是伟人，为国家节约粮！”

“原来你听来了。”

“你已经觉得这破世界很好了。”果若洁又躺回去，手撑住。

果知抱着篮球跑向时西，嘴里叫着时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