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安全了，你不用怕了。”

小旅馆每晚才需20元，接待的前台是个胖而迟钝的妇女，看电视嗑瓜面无表。两人从她那里取来钥匙时，妇女烦躁的一再交代，不要乱搞不要乱动房间里的东西，坏了要十倍的赔偿。

启申：“大和是我从前帮过的一个人，当时他母亲动手术，家里没钱，手术费是我帮忙的。”

叶定记得这间店曾经是家著名的老店，只是时代太汹涌，不知何时，它已沦落到蜗居在老城区角落的里的廉价旅馆，虚名早就荒废。

他喃喃：“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叶定无比羞耻，闭上了睛，除了对不起，什麽都说不来。

走廊里铺陈著一条红化纤地毯，暗红毯面上全是泥秽，也许从未清洗过。

启申抱歉地说：“对不起，你现在的样实在太引人注意了，所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就立刻脱来。”

“我懂。我穿上就是。”知他是为自己好，叶定也不再抗拒，咬了咬唇，抬起手臂开始解上的工作服纽扣，当上衣服完全脱来时，启申的目光停留在他隆起的腹上，挪不开了，脸变得异常僵。

敬。

他的脸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对著女装难堪的颜。

叶定。

忙完这一切，他拽来椅，坐在叶定跟前，叹了气。

车发动，与那帮维修工各分东西，朝西郊老城区的方向开去。一路疾速，还算顺利，没有遇到阻拦的人，但两人始终也没有放松来，直到抵达目的地，这才一同吁一长气来。

“这里是脏了儿，可是安全，他们不会想到我会带你来这里，所以你就放心的待著。等过了这段风，我再带你离开A市。”

原来如此。

“不用谢，你我朋友一场，更何况你是我……罢了，等到了目的地再说。”

“这是？”

启申扶著他上了二楼，打开房门，10平米的小房间，单人床，床单污秽肮脏，上面沾著不知名的淡黄。墙面粉漆剥落，显得颓唐。启申将床单掀开，找了块净的地方让叶定坐，然後仔细检查门锁窗，确定都锁好了後，又将窗帘全拉上封紧，使这里变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谢谢你，启申。”

叶定，和他钻一辆黄的面包车里。启申丢过来一套衣服让他换上，叶定打开一看，是一件很宽大的女装和一只假发套。

启申苦笑了一，摇摇，发动了汽车油门：“别在意我的话，就当我发神经好了。你……你先换衣服，我开车了，不会看你的。”

“好的。”

启申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拿去他上的女士假发套，然後以手摩挲著他的脸，一寸一寸，神黯然：“你

目的地是间廉价的小旅馆，位老城区的一僻静的小巷中。这一带都是外来的打工者，民工，女，洗房，红灯区……落魄困顿，人密集，阴暗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