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从哪儿得知的消息,启申竟然知了他要搬家的事,一开便质问:“你要搬家了?”语气里竟有些怨恨的味。
乔白把电话丢给他,也没说什麽,揽著他的腰:“回去吧,车要开了。”
“你决定了什麽了?你这人这麽单纯,你的决定只会害了你自己!”
说完,便挂掉了电话,一句废话都没有。
去散步去了。
“就算以後真的会害了自己,我也不为今日的决定而後悔。”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学一件事,就是不回,只为自己没有过的事後悔,不为自己过的事後悔。
“没什麽意思,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和他废话。”乔白说。
叶定一愣:“你怎麽知的?”
因为特殊的成长经历,从小他在某方面就有残缺,缺乏常人应有的。不喜自己,也不喜别人,不轻易让自己难受的绪。不多释放一合理的。并不是吝啬,只是因为残缺,无所察觉,觉得一切就是理应如此。
叶定目瞪呆。
“你说过从此不过多涉我的自由。
所以後来乔白常对他说,叶定,你多,却又薄。被你的人多麽幸福,被你不的人多麽不幸。
只是朋友而已。
“这样啊。”叶定,也没有多怀疑什麽,有些抱歉地说,“启申,真不好意思,辜负了一番心意。”
人生每一步行来,都是需要付代价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些,失去了我不想失去的一些。
启申只是朋友。
“你要回去了吗?回到那个伤害你的人的边?”启申却这样问,虽然语气温和,却仍旧有责问的味。这让叶定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对方过於越界了,虽说二人是朋友,这些日也受他照顾不少,也知对方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他并不习惯有陌生人过度涉他的人生。
“不如何,今晚我们见见面。阿定,无论如何你都得见我一面。晚上八,我在第一次见你的地方等你。你不来,我就一直不走,等多久都会等到你,直到你来!”启申在电话中变得格外激动,十分的反常。
启申在电话里沈默了好一会,才开了,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像是刚才那充满怨恨的人不是他一般:“刚才在街上遇见了小区里的一个朋友,他跟我说的。”
理应如此这麽,理应如此以合理的理由淡漠之。
他对朋友的定义非常简单,可以一起吃吃饭,聊聊天,谈谈,却不能涉对方。能涉的,只有家人和人。
“启申,你到底怎麽──”话还没说完,手机便被一只手拿了过去,然後手的主人对著电话丢了一句,“对不起啊,我老婆晚上要陪我看球赛呢。没空理你呢。”
刚了楼,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接,竟是消失了好久的赵启申。
叶定跟著他走了几步,沈默了好一会,问:“你什麽意思?”
叶定找了张净的长椅坐了来,轻轻抚著自己的腹,轻声:“启申,我已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