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无声,冬雨绵绵。
“……”
他有家可回?回哪个家?
不想发火的,可是叶定却突然觉得心里难受的要命,一莫名的怨恨堵在腔,也不是,也不是。
叶定心想,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这完全是很正常的对话,本不值得生气。可是他吗的怎麽回事啊,拳真的很啊,真的很想揍爆那家夥的嘴脸啊!
乔白说:“我会等你回家的。不什麽时候,我都会等你的,定定。”
“路过?”叶定深了一气,迫自己不爆发来。
回家?
这麽想著,拳就真的挥过去了。
有那麽几秒锺,叶定承认自己的小心肝动了一,只是微微,动了那麽一小。但很快,他就恢复了陌生的、在医院里工作时的职业者表。
“随、随便你!冻死了也是你自找的。奉劝你一句,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我是不、不可能和你回去的!”不想再被欺压,不想再过那种荒唐
“定定,天这麽大的雨,我可以去你家坐坐吗?”
说完,就蹲在原地不走了。
乔白没躲开,购袋里的碗杯砸到了脸上,很快就现了淤青。
叶定愣住,动作停了来。
“为什麽啊!”被拒後的兔一副很受伤的表,“拜托你可怜一我这只被雨淋湿的少年好吗?”
世界上有这麽巧合的路过?还这麽巧地在自己要摔倒时刚好就把手伸来?还有啊,你这是反应?面对被你睡过的老,你就这副反应?
枯萎的小人,意识到自己行踪曝光後,立刻缩了缩手,把脸别过去,著泪,装作无所谓的样。
虽然早就见识过兔的厚脸,可是叶定始终没法预测到他才刚说过“我给你最後的疼就是手放开”之类的圣母话後,就立刻又跑来见自己了。还有脸要求上楼坐坐。
乔白低著,瘦弱的因为淋了雨而冻的瑟瑟发抖,很傲地不屑:“我只是……路过而已。谁跟踪你啊!”
“不行!”令人心悸的想法,让叶定心惊胆战,毫不犹豫地就拒绝掉。
“为什麽跟踪我?”他不著痕迹地推开对方,退到了三尺之外的距离。
也看不这是从前那个国天香的小人。
不能发火,乔白的行为虽然可恶,可是不至於到发火的地步。
乔白,睁说瞎话:“我的确是路过而已。好巧啊,定定。你在这里住吗?”
乔白闪避不及,或者说,完全就没躲的意思,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他没生气,也没伤心,只是看著叶定问:“定定,什麽时候回家?”
“叫你别罗嗦,你听见了没有?我跟你早就没什麽关系了。开!啊!”叶定控制不住自己莫名的怒火,抄起自己中的购袋就朝他砸去,“叫你啊!不要再现在我面前!!立刻!”
可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心里这麽难受?好想拿刀割掉他的咽,让他再也说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