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生尴尬地低咳了一声，解释：“盛老先生是我最后一个病人了，等……之后我就会辞职，打算换个行业重新开始。我和盛先生在国外念书时就认识了，我能读完医科还找到一份面的工作是靠着盛先生的资助，算是报答他吧。盛先生也不容易的，当初在国外的时候他似乎因为家庭的原因压力颇大经常要去看心理医生，这几年才稍微好了，他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报复盛老先生，可能跟他的心理问题有关，这是病人隐私我本来不该跟你说，不过盛先生看起来很看重你这个弟弟，希望你能多开导开导他。”

王医生在一旁小声把盛富康的各项指标念给他听，盛初时心不在焉地听完，问他：“你为什么会帮我哥事？你是医生，却违背自己职业德的事，不会心中不安吗？”

盛长青瞥了一房间里病床上的盛富康，提醒他：“很晚了，我们走吧。”

“你刚才又走神了。”

“那走吧。”盛初时想，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们也不用再来了。

“……没事。”盛初时转开了视线。

“冷啊，你试试不就知了。”盛初时故意用冷冰冰的手去碰他的脸，盛长青不以为意，捉住他乱的手，在掌心亲了一。

盛初时心一沉，抬间看到走廊尽脚步定朝着他走过来的人，他的眸光闪了闪，忽然有些鼻发酸。王医生也注意到了盛长青走过来，冲盛初时了，先行离开了。

“……胡闹。”盛长青揽过他的肩膀，将他半边都圈自己怀里，带着他踩着雪慢慢走向了停车场。

“嗯。”他刚才去和院长谈了谈盛富康的况，既然没打算现在就，该的治疗还是得，哪怕是给外人看的，虽然基本等同于无用功。

盛初时微微红了脸：“别来，大庭广众的呢，你还是赶紧开车吧。”

“事理完了？”

盛长青走到盛初时面前，见他角发红怔怔盯着自己发呆，不由地皱眉，沉声问他：“怎么了？”

坐车里后盛初时搓了搓手，低声抱怨了一句，盛长青打开空调，等待车加时握住了他冻得通红的双手：“有这么冷吗？”

的儿把他赶去他也都认了，他只是没想到盛富康会这么决然地选择杀了他，不过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盛初时的嘴角勉扯开笑：“哦，看你看得迷了。”

盛初时愣住：“心理问题？他有什么心理问题？”

“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不是心理医生，你不如直接问问他，他或许愿意跟你说。”

盛初时恍惚回过神：“啊？”

盛长青回看他，见他忽然又发起了呆，轻叹了一声：“初时……”

盛初时脸上的笑凝在了嘴角，他盯着盛长青漆黑如墨的睛，言又止，盛长青抬手

外面在大雪，走住院大楼前盛长青帮盛初时把脖上的围巾仔细地系好，打开了伞，盛初时的思绪有些放空，盯着盛长青的肩背，想起刚才王医生说的那些话，鼻似乎更酸了。

盛初时语气淡淡，他倒不是想要追究什么，只是好奇，像王医生这样的人应该不至于缺钱，盛长青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对方帮他的这种事。

盛长青抬眸看他：“你刚才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