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询问:“你们听说过这个地方吗?你们知在哪里吗?”
他走了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他不记得了,刚开始时他还能记记日,但他的睡眠全无规律,找到能落脚的地方就歇息片刻,觉得不累就继续上路,久而久之,他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
再者说,自己母亲早死了,至于父亲,不提也罢。邓暄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娶妻生,不然若是这肩上担了别人,自己断不能如此脆潇洒。
邓暄聚会神的听着,村长又:“少年郎,你想去蓬莱,怕是想寻仙问吧,但你要知,先不说这沿途的
邓暄笑着谢过了,只讨了碗。他累月跋涉,平常只能吃些野果果腹,喝些山间朝,他捧着源源不断散发意的茶碗,满足的喝了一,结动,腹中,他终于到一丝意。
他们第一次见有外人,非常,家家都要招呼邓暄吃酒。
村人们议论稍停,还是由村长回答:“那里……可非常难找。传说蓬莱是一仙境,蓬莱山脉占地千万里,但这座山藏匿于深海,终年为云雾环绕,凡夫俗是不可能到达的。”
围着他的村人突然议论纷纷。邓暄一惊,他们竟然知蓬莱!
他到山巅时,眺望远方,重峦叠嶂,第一座山在远方的山峰衬托竟显几分矮小。万里长征才将将开始啊,邓暄给自己鼓鼓气,迈开脚步,继续行程。
原来已经三个月了,冬天可不大好,大雪封山,隆冬时节,便是一辈靠山吃山的山民也是不敢轻易山的。
邓暄又走了一天,竟是难得的碰到了一村落,村民们隐居在群山中,不知外界世事,倒有几分桃花源般的闲适。
书上说什么发肤受之父母,除了和尚旁人是万万不会给自己剪发的,但邓暄无所谓,他已经发现书上所谓的理多是狗屁。这明白的过程何等痛苦,叫他破血,一无所有。
他又整理了发,短发可好整理多了,他捧起把发往后一抹,但仍有两撮不死心的一左一右挂在额前,邓暄懒得,看看溪,勉满意,又打开装上清,继续上路。
三天后,他终于翻越第一座山。
邓暄一抹嘴,微笑:“我从东方来,去西方寻找蓬莱。”
他稍作歇息,又继续攀登。他在山中走了三天,路过一溪,他蹲在溪旁,捧起一掌溪浇到自己脸上,此时是初秋,溪有些凉,邓暄望着溪中的自己,跟一个月之前简直天壤之别,一个月之前的骠骑大将军邓暄英武不凡,人人见之都要一声好俊俏的少年郎。
村长模样的老者问他:“少年郎,你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而现在,溪中的人影,蓬垢面,发许久未梳理,乱的像是鸟窝,衣袍脏污不堪,还布满大大小小的划横,有些是被林中尖锐的植挂的,有些是邓暄自己在山中行走摔倒时被石划的,他上也到都是细小的伤。
近了一步。”
邓暄看了自己片刻,这样可真是太丑了,他就着溪想为自己洗漱一,但发像是打了死结,如何也理不开,邓暄理的烦了,掏怀中的匕首,从脖颈把发割断了。
只在雪花落在他鼻尖时,他抬看天,“哦,原来是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