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你有让我装傻充愣的本事么?你只不过是一个贱的侍卫,我让你死,你就不活!”
周祭猛然长剑,在他前绕了绕,那人依旧毫无反应,眸无波,“你是谁?”
周祭只得收手,不甘心地在他手臂上剐了一刀,这才飞奔而去。
“啪!”他撞到了一个人,那人手中的灯笼掉落来,发清脆的声音。
“生在帝王家,是那些普通百姓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比他们得到的多,失去的自然也多。天底哪有只赚不赔的买卖?况且众生皆苦,你又怎能确定别人比你活得快乐呢?”孟衍拍拍他的背,满面慈和地安他。
“听说瞎睛看不见,耳朵总是格外灵,我方才剑声音那么大,你若是个真瞎,不可能听不见,只会立刻伏地求饶,可你,你不觉得你平静得过分了么?”
“不要自轻自贱了,就算为了我,也要学会惜你自己。不要每次都把自己得一伤回来,你本不坏,为什么要往
借着如昼月光,和灯笼的光,周祭看见他眸一片空无茫然,倒像是个……盲人。
“先生,你知么?我不能再自轻自贱了,我不能再为旁人死了,因为,我知太不值得了,没有人会在乎。我真的非常非常恨我自己,我每天对着镜,我都想……我都想毁了自己……”
去,笑得撕心裂肺,如同五脏六腑被掏空。
“你怎么了?”孟衍温声问。
周祭拧着他,恶狠狠地:“你方才都看到了些什么?听到了什么?”
“我在乎你。”孟衍。
周祭跑着,跑着,来到了孟衍的所,不由分说地他一把扑向了孟衍,紧紧攥住他宽大的袖,害怕得瑟瑟发抖。
周祭说着,想要杀他,谁知他不躲不避,只说了一句话:“我再奉劝阁一句,王后已经带着诸人赶过来了,若是被他逮住,太殿应该知后果吧?”
周祭一惊,像个无助的孩似的抬起,看着孟衍,“你说……你……”
那人无谓地笑了笑,角的丧夫落泪痣格外的明显,“一个女之辈就把你吓成这个样,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他珠转了转,泰然地捡起了地上的灯笼,了表面的灰,十分淡定的样。
惶恐不再,周祭眸一紧,哑声问:“你看见了什么?”
那人:“我常听人说,越国的太祭是个人,聪明得紧,如今看来,却也不过如此,你方才若是糊涂一些,装一回傻,对你,对我,岂不是都有好?”
“真是失败,被太殿看来了。”
“先生,为什么我要生活在这样一个地方?整天堆着满面的假笑,去装兄友弟恭,父慈孝,为什么那些贱民却能活得那么无忧无虑,那么自在,先生,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他眉心紧捻,满面愁容地说,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再如何肝摧断,也决计没有泪,那么悲伤的,只能深深地埋藏在他心底,从此以后,永远都无法发来。